秦非盯着那两人，低声说了句：“不能吃。”

老板娘瘦弱的身躯在那一刻迸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赶紧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间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还不如现在死掉让我看点乐子。”“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来，他也真是厉害。”

那截哨子现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觉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险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秦非半眯起眼细细打量了片刻，开口道：“那不是僵尸。”

——就比如刚才的蝴蝶。这让秦非的大脑产生了一种撕裂般的混沌感。

萧霄：“？？？”

他赶忙扭头，急匆匆地走了。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一条宽阔的大马路。他们已经告诉过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满分玩家一起离开副本。

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静地望着秦非。“我能不能问问。”萧霄压低嗓音询问三途，“你们公会找他是打算干嘛？”萧霄点头，上前试着拧了好几下门，却都没拧开：“这门怎么拧不动？”

这一切都是副本的阴谋！不过, 虽然撒旦没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来以后赢得的呼声却并不低。宽阔的道路两旁都是玩家，他却半点没有身为一个通缉犯的自觉，眉眼清澈，神态随和，不见丝毫心虚和恐慌。

神父支支吾吾，看起来不太想回答。

秦非适时地调出弹幕界面，他看见了空气中不断飘飞的文字，露出一个带着些许羞赧的青涩笑容：并且，从始至终，他就没有担心过王明明的爸爸妈妈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为难他。鬼火皱眉道：“会不会是她死了以后，尸体被副本自动刷新了？”

“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会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个巨大的虫族洞穴中，那些子民们面对虫母时那样。”

那天真是太吓人了，他直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莫非，这导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头打掉的拽样是假的，真实性格其实十分好说话？只有尸体才能留在厢房。

“那，具体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犹豫地望向秦非。

我信你个鬼！肯定和你脱不了干系！萧霄都无语了，这群村民怎么能这么没用！就知道这老头不怀好意，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萧霄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细长的根茎变换着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气味的野兽，在秦非每走到一个岔路口时，便向着某个方向试探着探头。任务完成之后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们要播些什么？“现在、立刻、马上滚回你阁楼上的窝里去，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仅什么也没看到，还被黑不溜秋的环境吓了个半死。

光幕前的安静并没能掩盖住那名赌徒眼中的炽热，片刻后，他的身边逐渐响起了窃窃私语：

所有人都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上别人？程松却摇了摇头：“他已经不符合我们善堂吸纳新人的标准了。”一道清润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腾的岩浆中投入了一块冰，瞬间，车上所有人齐刷刷望了过来。

这个告解厅，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道理是这样没错。不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

那卑微却坚韧、直到死到临头依旧永不放弃抵抗的弱小生物。紧接着，在三途愕然的注视中，秦非又拿出一个一样的吊坠。自从刚才帮了19号玩家一把之后，他们已经连续五六分钟没有听见任何其他动静了。

孙守义见状，不由眸光微动。它用五指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秦非皱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撸某种小动物的毛。“那我现在就起来。”

其实萧霄也很好奇，秦大佬会说出什么忏悔的话来。以前上学时晚自习下课太晚，林业走夜路都要想方设法找同学一起，为此还被班里的人嘲笑过不少次。右侧僵尸的动作依旧迅捷，左侧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隐隐有了即将挣脱封印的趋势，

她狐疑道：“那些被你忏悔过的内容，我们再说一遍还能生效吗？”

一众灵体们赞不绝口。秦非：“……”

“掉毛有点严重。”他说。

这样看来，进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坏事，秦非在这一瞬间竟然找到了一点苦中作乐的愉悦。首先出现的是几个穿着灰白色制服的男人。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还记得大巴上的广播吗？”

那些原本或是皱眉，或是哭丧着脸的观众们顷刻之间几乎全都跳了起来！

说起来，也真是一项人类发展中的未解之谜，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纪后，都会变得特别热衷于给年轻人拉郎配呢？与此同时，三途的注意力则放在了秦非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