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记忆不可更改。秦非摆摆手，示意他别多管闲事。秦非当然不是妖怪。

徐阳舒自然同意。

可他并没有摔倒，每一次都能以惊人的角度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然后继续摇晃。

鬼婴不断摇晃着脑袋，那张明黄色的符纸粘在它的头上，随着它晃动的幅度一起摇晃着，却始终没有掉落下来。“开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婴，询问道。院子正中，一口残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鲜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却并不见尸体，也不知是被半夜那个怪物弄到哪儿去了。

他们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原本，在双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况下，红白两阵营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

萧霄仍是点头。

位于另一个空间的直播大厅中，一群半透明灵体正围着F级体验世界的0039号光幕大呼小叫。“到底要不要这么办？你们自己掂量吧，反正……”看向秦非时，就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一般。

“嗯。”秦非点了点头。早早就觉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门旁时步子也放得很轻。但16号以后的那些玩家，无一例外，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异常来。

也许他这次这么做，纯粹就是为了好玩。

“之前我们已经知道，圣母挂坠中的液体数量，与玩家是否会异化是息息相关的。”秦非：……

他是在重复神父在里世界时对他说过的话。它绝对会气得三天吃不下饭。林业。

没有伤及要害，伴随着惊恐的尖叫声，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动起来。包裹着肌肉的黏膜冰凉濡湿，贴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蓦地打了个激灵。

紧接着他便看见，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凭空出现一根约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钢管。罪名那里被污渍遮挡住了，看不清字迹。不要用这么慈祥的表情说出这么让人害怕的话好吗！

这是一个十分明显的路标，证明者众人并非在原地打转。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现皮球的幼儿园玩具储藏室，从储藏室装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颗与其他红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蓝球。秦非终于做出一个决定。

这个要做到倒是不难。“咚——”

秦非也有可能有着比通关更重要的事要做。为什么不能和他们产生任何的交流？“6号和5号也不太合适。”

“你说，他们真的能找到那本书吗？”“不要再犹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会欺骗你的。”

众人：“……”

她双眼圆睁，望着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该不会就这样被电死了吧。一旁拿刀的那人闻言也惊了，直接出言回怼，“那六个棺材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厢房中抬进祭堂的，当时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话说回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良心这种东西的？

鬼婴还在傻不愣登地笑，乐颠颠的，一点也不知道秦非为了把他带出来割了多少肉。“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秦非勾勾唇角，柔声道，“我有些事需要找兰姆，但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林业闭上眼睛。

秦非向门那边迈了一步。然而，没过多久，秦非便觉察到了不对劲。然后，就这样算了吗？

“我按你说的，在排队的时候从门框到里面墙上全都观察了一遍，到处都没贴东西。”义庄门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浓黑。

逃命本来就已经很累了，后面那三个怪物追着他们跑了这么久，速度一点都不带变慢不说，那两个修女还到处制造混乱。

秦非验证了虹膜和指纹后成功进入E区，一进门便径直走向右侧的房屋租住登记处。“可能是被什么别的东西吓到了吧。”

话音未落，他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在这样的隐藏规则的限制下，人头分只能最后再拿。这幅表现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几许。

秦非目送着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侧，转身，推开了告解厅的门。脚下的台阶依旧遍布青苔，潮湿而滑腻, 因为有着上次进地下室的经验，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确凿无疑。

它的屁股在镜中那人的头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张和秦非一模一样的脸上怒火中烧：“住手！”哒。相比较而言，秦非看上去则要有余力许多，不过短短几十秒时间，秦非便成功贴了两张黄符在僵尸脸上。

秦非从善如流：“那本书……”

直播进行至此，秦非总算是将24名圣婴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转的全部关系捋清了。在22声钟声响起前，活动区内已然空无一人。由于秦非完全复刻了鸟嘴医生潦草的字迹，萧霄连秦非写的是什么东西都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