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霄：“……”

森森冷风吹过，掀起众人的衣摆。

*空阔无人的教堂里，那扇他们来时被秦非锁上的木门，不知何时竟已然洞开。撒旦：“？：@%##！！！”

秦非那么仔细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样忽略副本规则，只可能是故意的。他轻声“唔”了一声，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发自内心的遗憾：“节哀顺便。”

萧霄：“？？？？”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无机质的玻璃球，就那样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过来。“你刚才不是说你有事要办吗？是要办什么？”萧霄问。

他原本清隽的面庞早已看不清五官，鲜血顺着肩颈划过手臂，在指尖汇聚成一点，又缓缓滴落在地。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

“现在、立刻、马上滚回你阁楼上的窝里去，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当然不是。

黑暗的告解厅。狭窄的电梯缓慢下行, 电梯四面贴着各种各样的广告单，还有电子喇叭持续不断地播放着音乐。纸条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过似的，上面的字迹晕散开来，形状非常难辨认。

他十分粗鲁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几？”至于这样设定的原因，或许是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

秦非目光深沉，帘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头的光景。

和孙守义一样，其他玩家同样也是这个想法。

秦非再次隐约地摸到了一点狼人社区中鬼怪杀人的机制。

至少今天，在这里。那个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绝对逮不到他了。走到幼儿园门口时，所有人都已经浑身是汗。

这种感觉和秦非在乱葬岗被尸鬼追逐时不尽相同，秦飞的第六感告诉他，鬼女完全没有使出全力。他与亚莉安对视，轻轻颔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谢你，亚莉安小姐。”有人原本还四肢瘫软地趴在地上，在哨声作用下也同样被迫直起身来，挣扎着想要逃离却无果，整个人扭曲得不成样子

有的人莫名其妙就开始捶打墙面；

这就不是系统关心的事了。

光幕中，秦非也的确没有让观众们失望。众人开始庆幸。

秦非的视线扫过那剩下的六个空荡荡的灵位。

啪嗒一下便将它贴在了秦非的手背上。“如果这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号还有意识，能自己爬过去，地面上也肯定会有血手印。”“她应该是14号的里人格吧。”

她顶着一盆杂乱如枯草的头发，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说吧，千辛万苦找我们回来，你们是想让我们做什么？”女僵尸姿态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开口道。

况且，根据宋天刚才的论述，玩家们都觉得，幼儿园里藏着的任务似乎也都是幼儿园级别的。副本进行到那个节点，玩家们之前在无形当中形成的对立已经消解了。

前面几人进门时，他分明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的。在医生的记录中，兰姆共有24个不同的分裂人格，恰好对应了24名圣婴。

不对，不对。青年在院中闲庭信步地溜达了半圈，片刻过后，他状似随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盖。

如今义庄上被挂了六串红纸钱，谁也不知道接下去哪个人会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萧霄在死到临头的前一秒都还在为这件事忧愁。点单、备餐、收钱。

不发一言，对周围的动静也漠不关心。他对着空气伸手，从随身空间抓出一件带兜帽的黑色冲锋衣塞进秦非手里：“好歹用个帽子挡一下。”

他回到广场，崔冉几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且，就算真的想起来了，他也不敢去做。

起码不想扇他了。他信了！

看来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婴内部流通了。

三途还想说什么，最后又闭上嘴：“……行吧。”尸体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过是一个媒介，失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一步，又一步。有人双目放光地盯着秦非，就像见到猎物的野兽。另一波人则面露兴奋，十分鄙夷地望着身旁的趴菜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