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旁站了几个和他看起来一样茫然又无措的人。王明明的爸爸妈妈一个收拾一个打扫，很快将一地碎片捡得干干净净。

剩下的则很明显了。若从大小看，反倒更像是猫狗之类的东西。

“你们是不是想说，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为什么不现在出去刀了24号。”是萧霄！这老东西，真是有够不知满足。

？？？但他和萧霄却没有。可以看得出，这个地牢里关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

不过，在秦非看来，程松试图将刀疤招徕入工会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什么什么，放风？我记得之前好像就有大佬说过，夜里12点囚徒们会出来放风，对吧？”天赋技能的具体内容作为玩家的隐私之一，受到系统保护，观众们并不能直接看见。

他只是点了点他们：“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别紧张。”秦非宽慰道。

但正是这份正常，反倒让秦非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谨慎。

桌子底下有个垃圾桶，垃圾桶里，满满小半桶用过的餐巾纸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是他还没有发现的。

幸亏他胆子大经得起吓，这要是别人还真不一定受得住。他看见兰姆被母亲推搡着出了门，和他一同出门的，还有那群看起来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们。徐阳舒的目光在一众玩家间流转一圈，最后十分没有悬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

萧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乱葬岗一役时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颗颗饱满鲜活，苹果圆润，葡萄晶莹多汁，看上去品质好的不像话，呈现出一种和整间屋子截然相反的鲜活之气来，显得惑人而危险。看得出，她实在非常紧张。

他在神父震恐的注视中，握住了他枯瘦的手：“我只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出来，把这个位子让给我坐。”老板娘看上去脾气不太好, 闻言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事已至此，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了，他干脆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他没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该解除了才对。“好呀好呀。”林业倒是蛮高兴的。要不是实在没有时间，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条教堂和回廊之间的门反锁上。

这期间，程松离开义庄，去村子里转了一圈，回来时却见院中依旧只有刀疤一个人。凌娜好奇地盯着看了半天，终于发现，那个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样貌极为相似。

还是某种过场动画？翻着翻着，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顿。吃人的就一定是鬼吗？

秦非顿住脚步，顺着它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鬼火差点被气笑了。

秦非终于抬眼，不解地望着前方乱象。最后一行字是血红色的，加大加粗，异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种嚣张的警告。兰姆的神情怯懦，黑发柔软，瞳孔中藏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恐惧与抵触，就像一只被狼群咬伤后独自瑟缩在角落的小羊。

这显然惹得黛拉修女十分不悦。就算两人步子迈得比较小，也不可能在一条直路上耗费那么长的时间。……

这么夸张？他这样说着，视线却并没有落在院中任何一个人身上。

修女的表情虔诚而真挚。“！！！”鬼火张口结舌。

整个空间猛烈地收缩了几下，像是一块腐肉般渗出了暗红色的汁液，灰烬灼烧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薛惊奇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这个新人该不会是在刻意隐瞒些什么？人群中央，青年正静静地坐在那里。

无论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级、甚至S级的玩家，也不可能凭借肉体凡胎抗过污染源的侵蚀。反正，就算现在不说，以后也肯定是要说的。凌娜真心实意地认为，比起那群躲在义庄里混吃等死的废物男人，她理所应当更有资格活下去。

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东西啊？秦非推开门，在正对门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类的指骨。

观众们面面相觑。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围拢上来，对着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诵着什么。

一人一鬼就这样，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世界里走动起来。谈永站在原地，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侧身，为孙守义让出一条通往义庄外的路来。

“也不是这样。”它旁边的灵体摇摇头。

按照萧霄的想法，秦非作为“资历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样不会管这些蠢货。说话时的神色慈爱又温和，活脱脱就是一副溺爱孩子的家长模样。薛惊奇抬高音量问道。

莫非，他说得都是真的？木门背后是一条走廊。

秦非闻言，敷衍地点了点头。可现在！“林守英的鬼魂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