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双赢的事。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号正站在角落发懵。

翻窗下车很大可能是自寻死路，但，与其冒着和那些人起正面冲突的危险阻止他们，倒不如放任他们行动，反正，他们下车也影响不到车里的其他人……

……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这种快乐的来源，与古罗马时代的人热衷于斗兽场也没有什么不同。

他大晚上过来干嘛？她的嗓音刻意压得很低，有种叫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感。女鬼咬牙切齿地道。

“之后我说要去别的地方转转, 但是任平不同意，他说他觉得这条街上的好几个NPC看起来都怪怪的，除了炒干店，一定还有别的地方也有问题。”萧霄：“哇哦！……？嗯？？”他的意思是，玩家经过那条路时，可以看见和与自己的里人格有关的东西。

那种体验，就好像有四个大汉摁着他的肩膀把他压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着一个人，那人伸出脚来，让他用舌头舔他的鞋面。“面板会不会骗人？”

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来，他总不能去把对面的眼珠子抠了吧。

好不甘心啊！

这怎么可能！鬼火被说服，偃旗息鼓。

玩家们不明所以。

脚步终于停在了门前。

“是我们的爱情！守住了他的贞操！”三，二，一。三途脚步未停，嫌弃地撇了他一眼，边跑边将自己朝秦非那边挪了挪。

即使好脾气如孙守义，此时此刻也已经气到快要骂娘了。告解厅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终于出现了。“哦哦哦我又记起来了！”萧霄忽然一拍大腿。

而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说出来简直让人生气！

他大跨步走向那摊碎纸屑，动作幅度之大，令人简直忧心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是否会突然散架。“怎么离开？”他眼巴巴地看着秦非。“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这对那些低级的鬼物来说，就是致命的吸引力。”

说着他主动开口邀请道：“你说你饿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吗？我们边吃边聊。”大巴上空荡荡一片，黑洞洞的车厢中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免得到时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们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倒霉。

萧霄迷茫地扭头看向秦非：“我说错什么了吗？”金色灵体甚至再度招手喊来了服务员：“来，今天我请客，请在场的每个朋友都喝一杯灵酒！”

可新的问题随即又出现了。

它十分高傲地昂起头，双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飞舞，整个人悬浮在镜中，高高在上地注视着秦非。——还说什么8号的头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他望向萧霄，面带探究。

萧霄却完全冷静不下来：“万一他们来了怎么办？”“不见了？？？”一旁，正在帮薛惊奇整理资料的双马尾尖叫起来。

……

起初鬼火还抱着“一定要把npc伺候好了”的心情，十分认真地吸收着这些他短时间内注定用不到的知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银质镜子。

老板娘掀开眼皮，见对面站着的是个比刚才的学生看起来年纪还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会，却被那声姐姐叫得不由自主开了口。

鬼火站在一片残骸中，咬紧后槽牙，黑着脸看向秦非：“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萧霄将这些都跟秦非说了。一号似乎也是这样，血泪涟涟的眼睛死死盯着秦非，鼻尖不断耸动着。那是一个有着一张和秦非同样脸庞的男人, 他的身后拢着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领罩袍将他的下颌弧线映衬得格外凌厉，暗红色的恶魔角邪肆而魅惑。

直播画面中，处在关注的漩涡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观众们轻松。孙守义清了清嗓子，将一张纸放在地图上面。那东西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下子就出现在了距离秦非极近的位置，近到他几乎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

说着她指了指一旁的墙面，那上面挂着一张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纸。

“别跟着我了，自己找路去吧！”十二声。

撒旦的身周萦绕起一层黑色烟雾，像是龙卷风一样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漩涡。其他玩家都不在这里, 耳畔也没有出现任何系统的提示音。

秦非蹙眉，眸中闪过一丝疑虑。听14号这样说，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刚开始时钟声就响了，或许那次不算数呢？”颠倒黑白，但又没有完全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