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将祖宅打造成一栋鬼楼，为来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点利息都不收的。”相比于暴躁之气溢于言表的普通观众，那几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阶灵体看上去反而平静不少。年轻人的睡眠质量，果然就是好，秦非不由得感叹起来。

虽然镜中的撒旦迄今为止都没有给秦非造成过任何困扰，但，每个人的情况都不能一概而论。依旧是一些天主教相关的图样，圣母、十字架、耶稣受难之类的内容。未知的前方充斥着死亡威胁，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暂时的，也依旧令人难以抗拒。

然后，他就被弹出了副本。秦非的判断很及时，就在他转身逃跑的瞬间，黄袍鬼便放弃了继续屠杀村民npc们，转而挥舞着佛尘，当机立断地向秦非冲了过来。……

秦非实在不想躺，双手枕在后脑勺上，对着眼前的空气，慢吞吞地道：一路走来，他们已经途经过无数道相同的门，这些门无一例外全部紧锁着。“早晨，天刚亮。”

其实三途对秦非的话也并不全信，但这家伙外表的欺骗性实在太强，她根本克制不住心中上涌的情绪。她在将兰姆送进告解厅后便转身离开了。他们会用金币兑换对直播有利的线索，再使用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尽可能将线索透露给主播，从而帮助他通关副本世界。

“然后，每一次。”观众们的眼角集体抽搐。总之，在这十五年里，教堂已经从纯粹的神圣之地变成了一种集监狱、疗养院、学校于一体的复杂机构。

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为什么要震惊？”

“……我看错没？他好像动了？”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单独完整的人。

而秦非则在听见“阶梯”二字时，眼睛倏地亮起。

因此等游戏结束，那几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们损毁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五个、十个、二十个……“迷宫既然特意给出了这样的规则，说明它就是在鼓励玩家这样做。”

那个来问他话的玩家露出了明显的失望神色：“哦哦，这样啊，打扰你了。”萧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现在对秦大佬的莽……啊不，应该是勇敢与果断，已经有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认知，甚至内心都掀不起什么波澜了。

说着他打了个寒颤。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刚才你突然不见，把我们吓了好大一跳！”——就跟他们现在对这个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样。——但这妈妈的含金量还有待商榷，因为家中除了兰姆，还有另外四五个小孩。

秦非离开村长办公室，顺着走廊向前方走去。

青年眉眼弯弯，神态温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就是骗……嗯，引导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没有别的了。”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望着秦非的眼睛，浑浊的瞳孔中写满警惕：“你问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

四面八方传来的注视就像一道道探照灯，秦非站在无形的舞台中央，一举一动都无所遁形。他是在关心他！

冰凉而尖锐的刺痛从表层皮肤渗透进骨髓，3号的牙关打颤，当场痛哭求饶。它盯着画面中的秦非，一脸赞叹。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击，随着铁铲的动作化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只是……

屁字还没出口。

秦非在心中给板砖道了个歉。萧霄：“白、白……”有点不信邪，再摸两下试试。

秦非听他们张牙舞爪地嚷嚷，尴尬得直挑眉。幼儿园依旧是刚才那个幼儿园，却又好像变了模样。

粘稠的血浆成功绊住了0号的身形。

很快，在修女们的带领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队，逐一穿过低矮的木门。

…………

鬼火默默退后，脸部肌肉闪过一丝奇异的扭曲。

随着他们前行的轨迹，那些原本就应该在这里的东西也逐渐显现出来。

迫于秦非的实力与程松的压制，他一直强忍着没有动手，如今终于找到一个正当理由，那张丑陋的脸庞闪过一抹计谋得逞的阴暗神色。脚下的石阶湿滑，带着潮气与青苔的黏腻，遥远的暗处隐约传来阵阵怪异的响声，萧霄每走一步都觉得提心吊胆。“就是很眼熟啊！虽然他现在穿的可可爱爱，可你看那张脸，这不是主播在上个副本遇到的那个鬼婴吗！”

谈永拉着脸，不信邪地换了个方向，又向远处走去。

他在沙坑旁踟蹰良久，在安安老师彻底不耐烦之前，终于说出了他的答案。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间，秦非忽然发现，这具身体不受他的掌控了。因为越是临近污染源，周围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仅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间清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