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几人露出错愕的表情。他本就比柳惊更加冲动一些，在柳惊几个眼神的怂恿下，那还按捺得住？锁屏页面是秦非从手机顶部滑出来的。

终于要到正题了。

乌蒙以为自己眼花了。老虎追悔莫及：“现在想想，房间里的提示其实挺多的。”

秦非在进入活动中心前，将王明明的校服套装脱下来丢进了随身空间。

这是他们公会中最最讲究的两个人, 平日里，大家走路都生怕迈步时扬起的尘埃弄脏了人家的裤脚。

獾点点头，两人伸手轻轻握了握指尖，算是达成了短期的协作。那个任务场景甚至连“场景”都没有，是一个非常简陋的黑暗空间。

秦非的手掌在摸索的过程中不小心蹭到一块突突的尖锐石块，忍不住发出了嘶的一声轻呼。报名窗口前的队伍行进速度极快，会来这儿的玩家无一不是早就选定好了目标副本，几乎几秒就轮换一个。就在秦非走进教学楼的同时，幼儿园内的某一处，鬼火和林业正在满头大汗地四处乱窜。

“我是今天早上来你家打扫卫生的，明明的朋友啊！”那大象身形过于庞大，遮住了其他玩家的视线。余阿婆踩着三轮卖力地向前冲，口中不断发出与她人物形象完全不符合的中气十足的怒吼声：

总而言之，怪物死了。那些鬼怪们，跟着它们前面的鬼怪一路向前跑。灵体们亢奋异常。

系统半点反应也没给他，仿佛他放了个屁。

——这NPC口口声声喊他“蝴蝶小贼”，显然是知道他，并且对他产生了某种误解。

好歹他昨晚才刚刚利用完人家。青年并未受到分毫影响，迈动步伐的频率一成不变。“啪嗒”一声，大门紧闭，隔绝了外面透进来的光。

他头顶的好感度条已经从5%上涨到了15%，看来秦非的识相令他极其满意。

……

他逐字回忆规则的内容：“每间房屋内只能有一名活人居住。”“水里的灰蛾很多。”丁立望着水面，玻璃镜片上闪过一串串数字，复又消失，“分散灰蛾群没有用，即使我们十多个人每人开一处口，只让一个人去湖中心，他一样会被蛾子咬死的。”茫茫的大雪绵延无尽，在无光的夜晚被晕染成枯干的黑色，三人视野的尽头，一片高耸的黑影静默地伫立在雪地中。

并且另外那三个玩家，羊，马，还有那只可笑的鹦鹉，他们全都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木屋外面有天线，说明木屋内有能够与外界联系的设备。“你怎么不早说？”他瞪了乌蒙一眼。

只要稍稍挪动身形，便有被对方抓包的危险。闻人被孔思明叫得快要心脏骤停了，但他不可能放弃和NPC交流。光是想想都觉得十分荒谬。

藤蔓？根茎？头发？

锁扣应声而开。光幕那一头，除了数以万计的观众外，系统或许也正紧密监测着副本世界内的一切。

“看来, 我需要好好挖掘一下副本背后的故事了。”但乌蒙不明白的事情多了，他最擅长的本来就是执行，在闻人黎明点头以后，他想也没想，上前就是一刀。左脚向后退时的感觉也变了。

她对眼前这位玩家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春心萌动，会脸红，纯粹是对于漂亮美人的欣赏。有病吧，为什么那么多鬼全他妈追着他跑！！乌蒙和驺虎同时朝灰蛾雕塑冲去。

……

更高等级的污染，则连物品的外在也可以改变。最容易受到影响的便是电子产品，例如广播通讯、手机信号、屏幕显示等等。陶征那个破玩家协议算个鸟，高阶玩家即使签署了协议，也自有在规则边缘游走的方法。

“啊啊啊啊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不，或许今天晚上就会有玩家铤而走险了。”

不知为何，他对于秦非总有一种不知来由、甚至有些荒谬的信心, 觉得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就没有不能摆平的事。

系统提示突然再一次响起，熟悉的电子女声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在每一位玩家耳畔。

幼儿园小门外的草丛里，四人愣怔了一瞬，很快回过神来。

秦非苦口婆心地劝谏。“叮咚——”

闻人黎明不明所以：“有事？”

在副本中素来所向披靡的傀儡师蝴蝶大人, 这一次，似乎正在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但，吕心知道，这已经是如今的最优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