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笑不出来。

秦非没有回答, 安抚地笑了笑。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间恢复黑暗，往复几下，终于“噗呲”一声彻底暗了下去。

假如一个人都没有的话，那……

灵体抬手摩挲着下巴，嘿嘿一笑。一个穿着神父服饰，胸前悬挂着木质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头来，他枯瘦的手攀着告解厅的墙壁，声音颤微微地发出质问：

他走遍了大半个村子才终于勉强找到一个愿意理会他的人。

有叫他老师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儿子的……安安老师：“……”

那再怎么说也是老徐家的东西，拿了他的东西，总要给他点好处才是。一定是吧？

“走吧。”秦非道。

无论是礼堂中那副突兀出现的挂画，还是夜晚村道两旁那铺天盖地的、几乎要将人的视野淹没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着玩家们的视线。一盒又一盒，徐阳舒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风卷残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

修女一颗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轻神父身上。

秦非面无表情。

副本世界中危机四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在不经意之间中招。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吓成那样？无论如何，秦非提前出手伤人，这已经打破了他与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协定。

“啊！！”秦非摆摆手，示意他别多管闲事。“该伤害你的鬼一样会伤害你，不会因为这就对你客气。”

而且还是一个头破血流的萧霄。看到坟山近在眼前，众人心跳加速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一旁，萧霄还睁着他好奇的大眼睛。

或许是倒霉会传染。萧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办？”

*在已经一条腿迈进镜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着秦非床底的方向挥了挥手。

车外的东西似乎觉察到了聚集而来的视线，撞向车体的频率越来越快，车身逐渐开始有了明显的晃动感，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倾覆一般。

…………E级大厅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观看直播的观众群中，骤然迸发出一阵剧烈的惊叹。

小秦同学摇摇头，脸上写满对程松有眼无珠的遗憾。

秦非与萧霄对视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赶去。“难道那个大爷真的是弥羊……”林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我来就行。”

他要去看看，那几个老玩家到底都隐瞒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

女人当即便高兴起来：“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对不对？”

“呕————”

礼堂的尽头，村长在神像前低声吟唱着听不清内容的歌谣，曲调平缓而诡异。

从历史直播记录来看，徐家老宅不仅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还潜藏着众多危险，甚至有不少玩家都在那里丧命。

“你下午一个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随着清脆的咔喳声传来，混合着甜酸的果汁漫溢在舌尖。问完他突然觉得自己问了句傻话。

“不是不是。”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画笔，追随着两人的动作，一点点将所有残缺填满。

孙守义却摇了摇头：“偷走以后，我们能藏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