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副会长珈兰。

他想问林业为什么，但少年已然一溜烟地冲向玩具熊，踩着凳子，动作不甚协调地往上爬去。水池上方的墙面上，贴着一块巨大而遍布污渍的肮脏镜子，角落被贴满了各式各样残旧的小广告。“小心点。”秦非提醒道。

直播弹幕里的观众也忍不住倒抽凉气。“夜间巡逻守则第一条，保安的职责是为居民解决一切突发问题。”秦非半眯起眼睛，望着那扇门。

可现在，他们却突然被告知，僵尸也被秦非拐来了。那些居民当时热心肠的模样不像是作伪。

这号码看着也太吓人了，简直像个死亡热线，打完不会死的更快吧？

“一个鬼脸？”又是一声。……

电光石火之间，他突然灵光一动。假如不是吕心，还能是谁？

但指尖轻触，却片刻不曾偏移地捻起了那枚碎片。

微弱的火苗很快出现在掌心中。

他今天是没有想到晚上会出这种事。

烦死了！他大爷的！他将动手的时机，安排在了拿到彩球的那一瞬间。“冉姐。”宋天看着身边一扇扇紧闭的房间门，紧张得舌根发苦。

那人自知今晚绝对逃不掉了，也不再努力挣脱，而是奋力地仰着脖子，对着蝴蝶的背影怒声叫骂：在进入副本前，玩家们曾在游戏宣传册上看到过简介。秦非眯了眯眼。

“龙生龙凤生凤，贼贼生的儿子会打洞！”

“这个猪人说话好恐怖，有种皮笑肉不笑的诡异感。”

他甚至已经不动了，佝偻着背，僵硬地侧躺在雪地里。秦非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理弥羊。少年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谁。

刚才发问的玩家叫柳京，薛惊奇为了从怪物口中救下他，自己的半条手臂都被怪物嘶咬得血肉淋漓。但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后，却还是没能如愿得到巡逻队的名额。

林业压低声音道。秦非正在和那个比他整整高出两个大等级，却对他言听计从、卑躬屈膝的玩家签契约。

可问题是秦非不知道，弥羊的雕像是不是也像其他这些一样, 会变位置。大楼门口有一个登记前台，当时距离太远，秦非没有看清桌上放了哪些东西，但，假如这楼里还有哪里是可能藏有电话的，也就只有那里了。弥羊瞪了杰克一眼，跻身挡在秦非前面。

活动中心门口，已经聚集起了不少人。羊肉粉店内，骤然出现在桌前的NPC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消失过，拿着汤勺的手腕角度未变，“嘶溜”一口，将汤嗦进嘴里。

林业不敢抬头，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勾动，示意自己在听。他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

醒过来的玩家越来越多，大家看清彼此的脸，意外之下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卧槽声。

雪坡太陡，几乎已经快成70度的斜面，玩家们只能手脚并用，一点一点往下爬。第一次出布，第二次出拳头。

能够活捉的自然给大价钱，但只要能把秦非弄死，蝴蝶同样会给出不菲的奖励。

傀儡眨了眨眼。一切都完了。

“你记不记得，在守阴村的大巴上，我打过一个电话？”如此特殊的一幕, 整个副本中只有秦非发现了。这种就像恐怖片开头，炮灰配角送死一样的举措，实在令人不忍直视。

这件事听起来十分难办，但事实上并没有对秦非目前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你你你不该该来这里。”

头顶的天色越来越暗，在黑夜正式来临之前，望眼欲穿的众人终于看见那道熟悉的、上下跳跃的身影出现在了峡谷的出口处。别的玩家心理活动如何还未可知，反正弥羊痛心疾首：慢慢的，整个黎明小队的人竟都挪到秦非那边去了。

离开这里。二楼有古怪，这很明显，就弥羊这个，一共才来过这里两次的外人都已经感觉到了。

“要不我们先试一下？”乌蒙拿着刀在冰面上比划，“开一个小口，看看灰蛾会不会试着往外飞。”秦非趁着余阿婆发懵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偷偷打量着她身后那辆三轮垃圾车。秦非眨了眨眼：“我明白了。”

更别提今天进入峡谷以后，他直接被逼的不得不加入了秦非所在的死者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