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碎这面镜子，这多么容易。秦非没有机会和他交流，也并不打算在这里久留。小秦会不会需要把雕塑一个个敲开，才能找到弥羊真正的位置所在？

他早就换回了他在副本外常穿的那套衣服，金线织就的蝴蝶衣摆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她继续将手中的资料翻向下一页。别的玩家即使不能动弹，眉梢眼角却都散发着焦灼之色。

啧啧啧！

猪人哈德赛先生气喘吁吁地从游戏区后面跑过来。

虽然总算解决了一桩疑惑，可这样一来，事情的结果也变成了最糟糕的那一种。

秦非来到规则世界这么久，对于个人展示赛和公会大赛也有一定的了解。弥羊：“？？？？？”

“我要指认崔冉是鬼！”弥羊：“？”

好奇怪的问题。

外套的整条袖管不知所踪，从手肘以下直到指尖，再没有一块好皮。什么也不发生，总让人觉得好像危险就蛰伏在暗处，正悄悄监视着他们似的。弥羊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事实上，也并不怎么吓人嘛。说着他拉上秦非就要走。孔思明一怔：“你什么意思？”

秦非：“是你？”丁立擦着自己模糊一片的眼镜，几乎不敢相信他们终于扛过了这一夜。

她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听眼前之人辩解，挥刀便向他砍来。第一目标是装冻品的冷柜。

看起来完全没有什么力道，可对于鬼怪们来说，却像是遭受到了极严峻的打击。总觉得有点丧良心啊！这两尊雕塑一坐站，距离很近地摆放在房间一角。

秦非就这样成功忽悠到了第一波好感，带着他蓄谋已久的宝贝NPC，走向甲板边缘。

阈空间通常以“房间”形式出现。100%，这个数值说出口，就连秦非都惊讶地挑了下眉。陆立人做下这项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闻人黎明嘴角抽搐：“要不，让他们别跳了？”

现在又一次让小秦从眼皮底下逃脱。触感转瞬即逝。

他沾沾自喜地说道。

“笑死，主播说这句话的时候可真不像个好人啊。”像秦非这样不做任何隔离，用一双手捧着，还连续不断看了那么久上面的文字，简直不能想象。

弥羊皱着一张脸：“都收拾好了，搞快点。”

……

剩秦非一个人独自滞留在走廊中。

那就是白方的人？

秦非瞟了一眼他的头顶，醒目的提示条浮动在空气中。他正聚精会神地感知着手上的戒指。

其实正常来说也不算烂，薛惊奇对副本的许多分析都很到位，收拢人心的技能也一如既往地熟练。秦非舒服地扭动了一下脖子，亚里安的服务十分到位，甚至给秦非找来一个软垫让他垫着屁股。这样说来，秦非本该是最先抵达目的地的那一个。

林业同样被保安制服强迫着往草丛的方向走，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弥羊觉得秦非未免有些太过不以为意，开膛手杰克可是很难对付的。

铜镜上的裂纹消失不见，依旧是光洁的整体，血珠滴落，顺着镜面些微倾斜的弧度滚落在地。

船舱大门关上，猪人的身影消失在舱门背后。觉得玩家们在各个副本中游走，犹如一艘艘无光的潜艇，航行在在暗无天日的海底。

秦非微微一笑：“就是要趁他们下班的时候去啊。”这样回想起来, 在电梯里的时候，弥羊似乎也有说过类似的话, 被他自己憋回去了。污染源：“消失了。”

——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这把刀和商业街里那家羊肉粉店老板，在后厨放着的砍骨刀十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