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就觉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门旁时步子也放得很轻。凌娜回头，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愤恨毫不掩饰。

“所以。”秦非接过她递来的册子，随手拿起最顶上一本翻阅起来。

……

秦非上榜的时间还短，服务大厅的榜单无法通过拍照等图像手段记录，就算像那个穿着校服的小男生所说的那样，已经有不少人在讨论这件事，但秦非个人信息的流传度依旧不会太广。修女点点头：“嗯，就只有这些了，要是再来一些新的老鼠，我可真是吃不消。”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根据医生的笔记中记载，病患兰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症，以他原本的主人格为基准，分裂出了24个副人格。

“开始了。”他轻声呢喃。就在不久之前，这位新官上任的年轻神父吩咐他：“带着我们在这里逛逛”。

在周围人惊异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拦腰出现了明显的裂缝，窸窸窣窣的石屑从石碑上掉落下来。

手中的眼珠在脱离眼眶以后，整个质感都发生了改变，变得又硬又冰凉，像一颗石头。秦非半歪着头，静静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轻轻叩响了门。

救命啊！谁能来救救他？兰姆记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兰姆遗忘的内容，秦非自然也就无从得知。“第三轮R级对抗副本将于五分钟后正式开启，系统将从全部报名玩家中随机抽取20-40名进入规则世界，请各位备选玩家做好准备！”

这很明显，用膝盖都能看得出来。学历：博士（后），毕业于SU大学心理学系

监狱里的看守。萧霄听得心惊肉跳。——除了刀疤。

这个副本，怕是不好过。怎么这个10号还主动往里扎呢？

巨大的……噪音？

可惜秦非并不领情，脸上笑容更甚，完全没有被导游不闻不问的态度打击到，依旧热情洋溢：“导游您工作几年了？”窗外吹来一阵风，将房梁上的纸钱吹得左右摇晃，细碎干枯的纸片发出窸窣的声响，宛若人死去前低声的喟叹。

而沿路走来的其他房子前挂着的纸钱串都是白的。弹幕才刚开启，激烈的讨论声就已经在响彻了E级直播大厅的一角。

“所以。”他抬眸望向对面，“你们是什么阵营？”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软烂的肉，踩上去时带出一种黏腻的回弹感，说不出的恶心。因为恐惧而瑟缩的心脏再次开始奋力勃发地跳动，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温暖重新一点一点回流进整个身体。

尤其是当表里世界第1次翻转以后，8号目睹了黛拉修女误以为12号是同性恋者、并将他带走关押的场面。不知不觉间，她似乎已经将这个和他们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带着一点点敌对意味的年轻人当做了副本中的某种风向标。

解决问题，刻不容缓，越快越好。“是吗？”萧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秦非低垂着头，迈步跨入屋内。

孙大叔不是说过吗？SAN值掉光了的话，玩家就再也没办法离开副本了。

要么就被他气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试图说服他，直到终于发现他实在听不懂人话，而自己已经被累得半死。如果阴暗面是嗜酒，就会在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阴暗面是□□，就会在这里看到一堆美女。他找准了一个阴郁的灵魂，并趁机潜入他的身体。

5分钟后, 他坐在了服务大厅的内部员工休息室里，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刀疤和他一样，是初次直播，对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没有丝毫认知。结果自然是做了无用功, 什么也没搜出来。

“血修女，很可怕，你们不会愿意见到她们。”

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在第一晚选择了放弃。谈永拉着脸，不信邪地换了个方向，又向远处走去。秦非有点纳闷：“你从哪找来的？”

王明明的妈妈：“还跟我们问好。”当秦非拖着他那一身血污出现在走廊的正中心时, 他瞬间便成为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他实在没犯过什么罪啊！王明明的妈妈：“对啊。”这栋楼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间相处得却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觉得这样的社会结构会是它们自发形成的。

然而，饶是秦非的动作再快也来不及了。

这个逻辑本身就有问题。

“你这该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肮脏的嘴说出这样污蔑神职人员的话来？！”

他捏起车载电话后面蓝色和黄色的电线，断口清晰可见，露出内里浅色的铝丝来，同样已经完全断成两节。秦非眨眨眼，扭头看向孙守义。如果要在规则世界中筛选出一批运气最好的人，在今天以前，3号绝对都能名列前1%。

王明明该回家吃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