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积分不高，可对于那些在游戏中表现不佳的低阶玩家来说，也不失为一个优良的选择。“……之前我看到过一次，实在太恐怖了。”神父十分无语，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对信徒说了一句“呸”。

虽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够看见，但一个人对着虚空目光发直的模样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扫视着光幕上的文字，萧霄却完全没有意识到。神父现在一门心思想要满足秦非，然后尽快打发他回去，可以说是知无不言：他就像是一个移动的屠宰场废料收集桶，浑身散发着冲天的腐臭，秦非着实不想离他太近。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雾。秦非脚步一顿，目光穿透迷雾，落在层层叠叠的阴云上：“不是，现在应该快要天亮了。”

从他熟练上墙又丝滑落地的过程来看，翻这面墙的确不怎么危险。

手中的眼珠在脱离眼眶以后，整个质感都发生了改变，变得又硬又冰凉，像一颗石头。良久，有灵体轻轻嘟囔着：“他怎么、怎么……”

但那显然不可能是一个成年男人。从天亮后就一直没看见它了。

只要那所谓的血修女别拿着机关枪或者火箭炮出场，萧霄觉得都是小意思一桩了。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动手对付过的人也只有8号一个而已。

秦非双手交叠，郑重其事地开口：“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说话，用手比划着动作问道。

虽然他现在是个白痴, 但在进入这个副本之前的常识还是留在脑子里的。直播画面中，处在关注的漩涡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观众们轻松。他远远望着那个向他们行来的黑影，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极度恐慌的邪恶生物一般。

凄厉的哭喊声如刺耳哀乐划破苍穹。肮脏的黑红色随之渐渐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无记忆点的黑漆木门徒留在原地。结果自然是做了无用功, 什么也没搜出来。

虽然粉丝对偶像总是会存在着一些滤镜，这可以理解。义庄内，众人不动声色地相互对视，交错的目光中浮现出丝丝缕缕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心中虽有不甘，也只能学修女那样笑着点了点头。虽然秦非在上场和这场直播中，都并没有表现出非常强横的攻击力，但不知为何，所有观众都从未怀疑过他有可以猎杀其他玩家的实力。

头顶的倒计时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胁却从未减退，甚至愈演愈烈。适当地暴露弱点，反而能让对方明白一个事实：

惨烈的痛呼声从不远处传来，血肉被撕扯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不休。

其实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

屋里没有窗户，几人来时也没有开门，整个房间都是旧纸张与灰尘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喷嚏的欲望。不知不觉间, 秦非的自来水粉丝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多。萧霄在用餐时间过半时，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复了行动力一样, 风卷残云般将所有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

毫无疑问，这是一台可以接通的电话，寂静的车厢内，只有耳旁的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诱惑着他按下拨号键。

那个女工作人员向他们走来了。上当，避无可避。

医生的记录本中，有不少关于24号的记录，据医生描述，24号在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得很正常，但偶尔会出现虐杀小动物或小规模纵火之类等带有潜在犯罪意向的举动。秦非没有想到，它尽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

“要是这门能打开就好了。”萧霄咬牙，“徐家是赶尸人，家里说不定真的会有糯米和桃木。”没人知道在这短短几秒内，孙守义的内心有多么挣扎。

明明在上个副本里还是很正常的一个人，现在呢？就像一块石头砸向冬末春初结冰的河面，那平静的表象瞬间碎裂，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假如眼神能杀人，3号恐怕当场就已经被19号给砍死了。

外围的人并不知道里头说话那人已经死了，还在气愤地作着回应：

话说回来。鬼女轻叹一声，双眼直勾勾望向空气中的某一处，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错漏的路标，引领着秦非前行的方向。

位置再度交换，两道较轻的脚步声交错着响起。“哼哼——哼哼——”黛拉哼唱着不成曲调的歌，迈步走向秦非的床边。

……

他完了！无人应答。

大概就是游乐园鬼屋里最劣质的那种道具人偶，胆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会被吓到。“我想问问你。”青年慢条斯理地勾起唇角，“为什么别人的挂坠，或快或慢，都会被慢慢填满。”秦非并不想走。

程松能够在短短几秒之内反应过来，冲去救凌娜，也就意味着，他绝对将凌娜推刀疤的整个过程收入了眼底。

孙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