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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黑暗彻底淹没整座阁楼之后,秦非忽然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尖锐地刺痛了一下。

想来徐家在没落之前也当过很长一段日子的大户人家,秦非随便在一楼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实打实的黄花梨木。

……

三途想到了前几天在服务大厅时,秦非认识的那个女NPC。弹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不过这也不影响什么。

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队,所过之处,就连厚重的石墙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划痕。冰凉的,濡湿的,像是带着尖锐的刺。

他的“里人格”,竟然从镜子里走出来了。儿子,再见。

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们就一共只有三个人。还是说,他不想在零点后的混战中出力,因此特意来引诱他们做饵,借他们和0号之手来解决掉6号?【圣婴之一:好感度73%(对于一位十分投缘的闺蜜来说,不论他提出什么问题,艾拉都会知无不言)。】

刚才在早餐铺门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围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阵营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开了出来。早晨离开时秦非走的是另一个方向,没有从这里经过,直到此刻他才发觉,这里似乎是个幼儿园。一盒又一盒,徐阳舒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风卷残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

刀疤在距离秦非极近的位置停了下来。

实话说,老玩家们都没什么热情回答。昏沉恍惚的视野中,那人以双脚为中心,正在雾中一下、一下地摇晃着身体,幅度之大看得人几乎忍不住要皱起眉头,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进地里。他向前半步,不着痕迹地将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号中间。

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会儿一变,竟然全是武器。这可实在没什么难办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怎么会不见了?”

这场直播一共只持续七天,只要玩家在这七天中尽可能地不出门、不参与一切非必要活动,就能将遇到危险的可能性降到最小。神父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

导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头顶的好感度条又一次磨磨叽叽地向前挪了一点点。“你懂不懂直播?”

其余的人面带担忧地望着他们,有人试图阻止:“外面是不是有东西?”“艹怎么办?我好气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这里,那可真是……”每当他们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压抑的本心就会更显露一分。

刚才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说的是“这个班里的老师和学生全部都是鬼”。虽然整个过程安静又和谐,但秦非依旧从空气中读出了几分不对味来。说着她抬起左手, 五指虚虚一握,一股相当强烈的力道当即从她的掌心传来,秦非就像是一块遇见了吸铁石的废铁,砰地一下将自己脆弱纤长的脖子送进了鬼女的手中。

不过现在好了。关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处众说纷纭,然而讨论度最高的依旧是他的天赋技能。小楼的门没有落锁,虚掩的门缝轻轻一推便能打开,徐阳舒瑟缩在队伍最后面,进门时头也不敢抬,脑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秦非好奇道。秦非这样想着,脑海中却回想起刚才在卧室里照镜子时,镜中浮现出的他自己的模样。

“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现在正是如此。

秦非目送着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侧,转身,推开了告解厅的门。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秦非乐得安静,十分自如地继续向村长办公室赶去。

秦非此刻状态却与他们截然不同。秦非这辈子还从未跑得这样拼命过。

从一月到六月,守阴村每月都有人死去。甚至就连那头半长的黑发都依旧蓬松柔软,鬓角发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将他本就流畅的脸型轮廓修饰得更为柔和。

想去接近修女以达到获取线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个。因为直播画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号的脚下掷出了什么东西。秦非:“……”

萧霄:“当然不是……我就是想问——”

秦非扫了一眼身前,鬼婴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十二点怎么了?”萧霄傻乎乎地发问,“该吃午饭了?”鬼婴盯着地上的符纸看了几秒钟,手脚并用着爬去将那纸片捡起来,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脑门上。门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笼罩着一团漩涡, 将靠近那周边的一切光亮都吸了进去似的。

光幕中,秦非已经站在了王明明家门外。导游不是守阴村里的人,对于逃离村庄没有执念,完全没有理由帮助玩家们胡作非为。

“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除了劝阻一些多人同行而来的玩家以外,这条规则或许还包含着一层隐藏的含义:

轻飘飘的一句话, 成功让萧霄和观众都沉默了。不难看出,正是玩家们已经见到过数次的清朝官服。

鬼火和萧霄四目相对,眨眨眼,脸上写满清澈的愚蠢。

一石激起千层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

作者感言

为了让自己尽快恢复到能够恢复的最好状态,谷梁请求乌蒙,一刀砍掉了自己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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