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羊妈妈心内百转千回，而秦非对此一无所知。车上堆满了破烂。那只猫，反应速度也太快，而且太狡猾了吧！！

“我也听到了密林喊我的名字，可惜，我的精神免疫实在高得不行，密林拿我根本没办法。”那双圆溜溜像小狗一样湿润的黑色眼睛望向旁边某一处，秦非抓了一把弥羊的头发，示意他向人群外面看。

“如果是这样的话，幼儿园怎么还好端端地开着？”林业不解。越来越多的玩家通读完了全本手册，鱼贯进入拱门内，秦非四人夹杂在人流中，走进游戏大厅。孔思明的身体颤抖着，他虽然在说话，可眼睛却没有看向屋内任何一个人, 而是直勾勾盯着空气。

“那边好像有个NPC。”弥羊：“？”

秦非没有提到周莉手机的事，他只说了怪物身上的黑色印记，以及孔思明告诉他的纹身。直接打也很难打得过。

此时他们三个正站在街边一个射击小摊前，那小摊的摊主拦着他们，正上蹿下跳地叫骂：“你们把我的东西踩坏了就别想跑！”

观众们兴致勃勃地聊着天，秦非却在雪地中和刁明大眼瞪小眼。林业连连点头：“嗯嗯，对，电话里那个凶巴巴的女人还把刀疤狠狠骂了一顿……”

那双始终紧闭的眼睛半睁开来，金色瞳孔中露出如有所思的神采：玩家们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觉得玩家们在各个副本中游走，犹如一艘艘无光的潜艇，航行在在暗无天日的海底。秦非正在和面前的雪怪缠斗，弥羊心急如焚，他所在的位置太高了，现在下去是肯定来不及的。

他的视线穿过屋内飞扬的灰尘，落在粘贴在墙面上的一张泛黄折角的纸页上。而且，阵营只能转换一次，赌局才刚开始，没有哪个玩家会傻到在一开局，便将所有宝压在前途未明的其中一方上。托罗蒙德山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雪山而已。

而造成那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上一次来服务大厅堵秦非的那人。

秦非干脆利落地上手拍拍他的脸：“嗨？”

“诶，诶？你在干什么呀？！”余阿婆踩着三轮卖力地向前冲，口中不断发出与她人物形象完全不符合的中气十足的怒吼声：虽然他头上的人皮头套，和玩家们头上的动物头套一样, 都是用针线缝合在脖颈上的，但NPC的脸部表情却要灵动得多。

茉莉小姐嫌恶地捂住了鼻子, 而还有一些人则双眼放光地盯着水面，眼底流露出渴望的情绪。秦非只要在挂历上做好标记，完全可以将他的好爸爸妈妈糊弄过去。

余阿婆并不清楚封印之海中发生的种种，她一门心思在狼人社区内制造惨案，为的就是能够解救她敬爱的邪神与水火。“让我来！让我试一次！”小姑娘兴冲冲地看向闻人黎明，用水葡萄般黑而亮的眼睛望着他。这话说得颇有些莫名其妙，大家都不熟，怎么突然开始做起了自我介绍？

老虎却仿佛被这一巴掌拍醒了似的。是……邪神？

假如树一直变换位置，他们永远也不可能通过边缘估算出整片密林的面积。“他死定了吧？”

鬼火三途蹲在林业旁边，表情都不太好看。“开始吧。”NPC说。但事实上，系统在副本最开始的时候就将死者的存在捅了出来。

秦非点头：“顺着楼栋号往回走吧，一边巡逻一边找。”

在不知多远之外，一团比黑暗更加黑暗的存在正静默地伫立。这支队伍比白天更加庞大，也更加臃肿了。

然后，他双手捧着坛子，高高举起，重重将它摔落在地！丁立也被秦非这别致的名字惊了一下。

“小心！”弥羊大喊。

青年眼角眉梢带着柔和笑意，语气轻松地开口道：“没关系，我知道。”那是一道粗哑的男声，伴随而来的，还有沉重的脚步声响。

只是他的眼神更好，在那截长得像手一样的树根边，他发现了别的东西。他抬起头，看向墙上的那张地图：“奥斯塔迪亚山，这个名字，我也在帖子里看见过。”

秦非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镜面。片刻过后，来到一扇门前。“现在，游戏正式开始！”

在把闻人看得浑身炸毛之前，弥羊终于还是没忍住，酸溜溜地开口问道：“那，你真的可以为了他死吗？”能转动。但，一旦他萌生出“想要把戒指摘下来”的念头，戒指便顿时纹丝不动。“主播牛逼！！”

秦非只是从爸爸妈妈给出的回答里，找到了一点小小的、值得攻破的薄弱之处。

他们一进店就发现那个玩家有鬼，后来更是知道了店里的汤是人肉汤，怎么可能特意去喝那种东西？在晚餐之前，秦非还完全没有看见过这个提示，身体也从未产生任何异状。他好像越来越痛苦了，一边压抑地嘶吼着，一边双手捂脸，在雪地里打滚。

秦非“唔”了一声：“我大概明白了。”闻人黎明嘴角抽搐：“要不，让他们别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