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轻轻念出封皮上的字。

那就是一双眼睛。

只要在每次时间限制期满之前，找一个简单的游戏房，进去混一下就可以了。丁立愣怔地抬起头，与秦非对视。

“这就是被鬼盯上的后果吗~”

吕心一惊，猛然想要站起，却已经完全无法动弹。

这个消息并不让人感到愉悦，反而让人心情更加沉重。作为一个心高气傲的A级玩家、知名公会的会长，蝴蝶自然不可能屈于薛惊奇的领导之下。

唐朋就是那个刚才在活动大厅里舌战群儒的玩家。鬼火不明就里：“我也不知道啊……我还想问你们呢。”

这个应该就是指引NPC。他原本想说“你在讲什么屁话”，刚说到一半却又收了声，面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未知永远比既定的恐惧更加令人不安。后面的玩家神色木然地重复着前进的动作。回答王明明爸爸的是一阵闹钟响起的声音。

雪怪张大的巨口近在咫尺，秦非恰好在旁边挥动钢管，敲开了一只。

……

他是一个看不见的鬼。弥羊不信：“你真的什么都没做？”

眼前的瓦伦老头显然是那种老奸巨猾，会为利益所动的类型，不知蝴蝶的傀儡和他达成了什么交易，才能让他为他们所用。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闻人黎明在坡顶停下脚步，取出手电筒向下照。丁立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十分客气地向秦非伸出手：“刚刚自我介绍时你好像没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可玩家之间却是一片死寂。现在他坐在这里和秦非商量对策，也不过是无聊，随手用秦非来打发时间罢了。一分钟过后，闻人黎明将手电筒调至最低亮度，按下开关。

老鼠眉头皱得死紧。明明就是威逼利诱。“所以依我所见，他肯定也被污染了，只不过他受到的污染比杰克更深！杰克可以通过精神药剂弥补，他却连发现自己被污染的机会都没有。”观众口若悬河。

段南开口，嗓音嘶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掌心的皮肤传来阵阵火辣辣的刺痛，大约是破了皮，秦非仿佛浑然不觉，在洞里一寸一寸，细细摸索着。

秦非的视线却飘向了另一边。“你将碎片唤醒了。”污染源极其肯定地说道。

而现在。直播间里的人数像疯了一样上涨，吕心很快收到了许多她此前从未听到过的系统提示。

除了这基础的通关奖励, 系统还给了秦非一大堆附加积分。林业在逃命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十九人在一处空地前站定，黎明小队的两人向前方又走了一段，负责勘探地形。

秦非听了污染源的话觉得前途无亮，污染源却正在为秦非无意识说出口的那句“我们”而产生着微妙的窃喜。不行。

在餐台和圆桌以外的空余位置，还有更多的人类，大家穿着精致华美的宴会礼服，两两一组跳着舞，或聚在一起，手持酒杯高谈阔论。远在中心城另一角的黑羽公会中，高层休息室里，玩家们同样三三两两聚集着，话题无一不是围绕着展示赛。

可在他自我谴责了一整夜以后，事情却又变了样。

“我们当中……是不是有一个死人？”

开膛手杰克。一顶格外精美的礼服帽就这样落入手中。

“真惨，真惨啊！！可怜的小羊，你的宝贝儿子也太不温柔了。”

眨眼过后，阵营换转的系统提示在耳边响起。林业直接跳到弥羊背上，双手环抱住蜘蛛人的肩，两人的身影又迅速地贴着墙面，悄无声息钻入通风管道内。

东南角的垃圾站, 就连陶征也没有亲自去过，林业一行人眼看时间快到, 急匆匆赶了过来, 和刚到不久正在试图寻找目标地的秦非迎面相遇。“嗯？？？”鬼火使劲摇头，“为什么啊？”

孔思明整个人就像是忽然被人按下启动键，眼中蓦然涌现出情绪波动。头顶的倒计时才过去不到一半，林业有点好奇地掂了掂那把砍刀，看尸体们脖子上的伤痕，凶器应该就是这把刀无疑了。

然而这次，却到底有些不一样。遮蔽阳光的阴云缓缓散开，秦非放眼向四周望，那种如褪色旧照片般失真的感觉逐渐淡去，幼儿园里的一草一木再次恢复了鲜活。

如果可以，闻人黎明极度不愿在雪山上过夜，因为他们的物资储备不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