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人来人往，衣着打扮都并不光鲜, 整条街的色调看起来阴沉得不可思议, 偶尔有精致华丽些的车马路过，全都行色匆匆，没有片刻停留。

新人第一场直播就打出了以前从没人玩出过的隐藏结局不说，还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带走了。秦非十分夸张地退后半步。

“主播脸上沾血的样子真美，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还是战损控？”这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名叫林业，身上还穿着校服，神情紧张又怯懦，说话声音细如蚊蚋。

秦非：“……”

秦非连连点头应和：“会的会的，一定一定。”

后面被挤开的玩家们齐齐一愣。光幕背后，观众们同样对此议论纷纷。

“你猜？”秦非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过去，“总之，我相信应该比你高。”

有人不明就里地发问：“为什么？”秦非提出了一种新的看法。棺材里的秘密还没有被发现，整个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我叫徐阳舒，今年32岁，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顿了顿, 补充道，“也就是这里，守阴村。”可他们刚听完秦非的一席话，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带着猜忌和怀疑，不要说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险，就连最简单的合作恐怕也无法完成。

“自从15年前教会取消了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们，就陆陆续续被遣送到了各个教堂。”

但外面那男孩的说话声又实在好听，神父歪了歪头。让那黄鹂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脑海中回转。

秦非瞟了一眼她的头顶。他的肚子就像是一个异次元黑洞，联通着另外一个世界，如果不是周围的墙壁和地板建造得还算结实，秦非能确定，这东西绝对会连地皮一起啃掉。老头木讷地摇了摇头。

下一刻，木门无风而动。这问题问出口，大多数光幕背后的观众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撒旦却已经瞬间变了脸色。他笑眯眯的、像是一只正在盘算着怎样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样，缓缓开口道。

“我们还会再见。”“你小心些……”萧霄欲哭无泪。一声脆响。

“好——”

青年轻轻晃了晃脑袋。“该伤害你的鬼一样会伤害你，不会因为这就对你客气。”

萧霄在用餐时间过半时，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复了行动力一样, 风卷残云般将所有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

不远处，崔冉的队友正仰头向这边观望。“都不见了！！！”

不过——“你、说、错、了！”

“我现在看见老头就心里发慌。”他压低声音对秦非道。秦非蹦跳着用胸腔撞开一个试图攻上台来的尸鬼，咬着牙，悄声询问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热闹的鬼婴：“你就没有什么办法处理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现在，红白两方的阵营分变成了

外面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道划破云霄的尖叫！……

“不要碰倒祠堂中的东西！”——直播纯属娱乐，单纯热衷于主播色相的观众数量，绝对不比那些正紧张观望战局的观众少。

他将那本最宝贵的书册留在老宅，是希望今后某一日，有缘的子孙后代能够再度踏足这片土地，将这门手艺捡起来。华奇伟心脏狂跳。那些抱怨的、不满的观众们通通闭了嘴，也没有灵体继续离开。

因为她之后还特意问了双马尾，想让其他人继续将白方的底也给抖出来。说实话，这苹果甚至开了他的胃，现下腹中火烧火燎，比刚才饿得更加难受。帘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经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动起来，显出一股饥渴的难耐。

几人鱼贯而入，秦非跟在林业身后，最后一个迈步跨入门内。

后半截话还没说出口，被萧霄吞回了肚子里，因为秦非听完前半句话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飞也似的将符纸从鬼婴脑袋上掀了下来。

“很多。”三途的神色却并不怎么好看。众人面面相觑。

“开始了。”他轻声呢喃。那脚步声缓慢地环绕着华奇伟所在的方向，像是正在围着他兜圈。

他似乎并没有看见秦非，自顾自抬着手臂，僵硬而木讷地写着字。那要不就四角游戏吧？孙守义用眼神向秦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