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一旁，先于秦非出来的玩家中，有两人一直打量着这边。系统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响起，在冰雪覆盖的空阔山谷间幽然回响，与身下深涧内传来的嗡鸣声裹挟在一起，扭转出如困兽尖啸般的尾音。

王明明的妈妈：“你本来就是我们家中的一份子，之前不让你去二楼，只是害怕你会吓坏了。”

这似乎是他十分标致性的表情，但无论秦非还是弥羊，都不太喜欢看到他这样笑。秦非：“闻人黎明可以为了我去死。”“可是，规则游戏的系统藏起了其中四块碎片。”污染源的声音冷了几分。

游戏过程全都有惊无险，虽然有些难度，可是没什么陷阱，度过得非常平淡。

刁明一看就知道队长是在拉偏架，可他一个人拿对面七个人没办法，只能暗自咬牙。

“他们想找其他人陪他们一起进去，可是其他玩家都不愿意。”双马尾道。牺牲掉他，换取所有人的安宁。

羊妈妈怏怏地低下头。

这个问题用得着考虑吗？秦非挑眉。也就是说这十八个人，整整四次副本，全都选择了最最简单的游戏房。

倘若她神志尚清，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同意。甚至不需要旁人提醒，她自己也会选择这么做。被自己丑哭了的弥羊忧愁地叹了口气。

亚莉安：？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额角全是汗水，仿佛刚刚和某样东西做了一趟激烈的斗争似的。“已全部遇难……”顶着一张僵硬慈祥阿姨脸的青年, 呆滞地站在那里，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其实若是鬼怪们仔细感觉，完全可以不凭视觉找到秦非。

只有空荡荡的过道。

污染源没有开口，握住秦非带着戒指的手。“按时间算，现在应该还还不到早上7点。”弥羊摸了摸肚子，“他们没给我们早饭吃，估计也不会给午饭。”三人读到这里，不经眼皮一跳。

“这是什么东西？”秦非微微挑眉，弥羊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他开始认真打量起手中的物体。

弥羊到现在都还记得, 当时地上那个洞, 明明他们每个人都摸了一遍。有一棵树比周围其他树都要大一些的树的倒了，雪地上散落着破败的树干残片。“……话说回来，我们这两天晚上吃的罐头，应该不会就是那个吧？”

但这玩家心知肚明，他的情况隐瞒不了多久。

秦非瞟了一眼，语气十分笃定：“两边的是羊，中间那个是人。”在居民楼高层的房间里寻找电话的踪影，没什么意义。借着身后地面反射而来的微弱雪光，应或看清了那东西的模样。

现在他还剩5分钟时间，在两尊雕塑间二选一。怎么回事？

毕竟是曾经站在金字塔顶端，睥睨芸芸众生的存在。那两个灰掉的姓名，说不定就是系统为他们而打造的纪念丰碑。所以，只要让玩家变成死人，就算是驯化成功了吗？他向左移了些。

有玩家弱弱地开口：“可是，我队友还没出来……”“还有祝宴，早不受伤不受伤，偏偏这个时候受伤。”他的呼吸有些许急促，这对他来很是罕见。

可怜的楚江河手里拿着馊掉的罐头，直播间里本就不多的观众还瞬间流失了近一半。他伸手指向不远处。

羊肉粉店内，骤然出现在桌前的NPC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消失过，拿着汤勺的手腕角度未变，“嘶溜”一口，将汤嗦进嘴里。

秦非接过，册子的封面上用线条勾勒出了一艘轮船的形状，翻开扉页，上面写着一行字。帐篷后面传来混乱的对话声，打断了乌蒙说到一半的话，侧耳细听，似乎是刁明正在大声嚷嚷。玩家和NPC在这狭小得连转身都略显局促的房间里玩起了躲猫猫。

他像是半隐在迷雾中，让人捉摸不透。这一觉睡的时间很长，也很舒服, 之前连续两个晚上不是在赶路就是做任务, 大家的身体和情绪都高度紧绷，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休憩。

“走。”闻人黎明这边。

他忙着逃命和打架, 懒得说话, 万一岔气了怎么办？

弥羊：“#&%！”

“来了！”

这是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傀儡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