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惊讶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静了下来。

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触到他的脖子后就迈步开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们一样遵守游戏规则。

虽然导游也在车外面，但那是npc，不能当做正常人看待。明早再看不就好了。

他还是没办法相信，蝴蝶会就此放过秦非，烦躁之下伸手将头发抓得乱成一团鸟窝。

“好想看看村民异化以后是怎么杀人的，从来没见过呢。”一个修女走在前面，两个修女走在后面。虽然任务内容都是找东西，可是秦非帮安安老师找哨子，与宋天帮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中心城中不允许玩家互相屠杀，因此在城中被公开定位，威胁还没有那么大。0号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诱导了一个玩家，在仅差一步之遥就能通关副本之时决绝地转身，撞向了他的斧头。宋天道：“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秦非脸上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磕磕巴巴，麻麻赖赖。算了。整座建筑乱七八糟，大堂的左侧连接着耳房的右侧，一条走廊甚至会在半途被一道墙面给截断。

没有拿到猎头资格的玩家假如强行滞留在低阶世界中，一旦被系统发现，百分之一百会被投放进惩罚世界中去。

“镇压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秦非无视了女鬼惊疑交加的神色，笑眯眯地摸了摸口袋, 从里面掏出个东西来。“在副本里，我只能以这样的形象示人。”

他望着那抹血色出了会儿神，忽然回头，与秦非对视：

多么无趣的走向！那些火光由点连结成线，再由线连结成片，将整个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昼。

村长的脸皮抽了抽，反问道：“为什么？”

“你——”可为了保险起见，凌娜还是按照规则所说的那样折了柳枝。秦非眸光微动，神色不变，语气依旧平静：“这些人……？”

萧霄迷茫地扭头看向秦非：“我说错什么了吗？”“跟我来。”导游又重复了一遍，摇着小旗，领着一众玩家向义庄外走去。

他把告解厅的钥匙塞进秦非手里，然后转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钻。

随即露出一种怪异的神色。

秦非大脑清醒，十分缓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着身体不动，想要通过转动眼珠查看到身后那东西的模样。他轻描淡写的模样，简直像是刚撕掉了一张厕所门口的草纸。

与此同时，在场的看守却齐齐变了脸色。假如“指认鬼”和“杀死鬼”是两个紧密相连的环节，前者正是开启第二环节的钥匙。

总之，在这十五年里，教堂已经从纯粹的神圣之地变成了一种集监狱、疗养院、学校于一体的复杂机构。这副鬼样，要想靠装是很难装出来的。

但，为了扳倒12号，他已经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惧。“啊啊啊卧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呀。”石像，活过来了。

可是没有人胆敢现在去问指引NPC。原来，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样黑暗。

他仰起头，目光热烈的望向虚空中的荧幕。那道黑影拉长声调吆喝着。说干就干。

……竟然这么容易讨好。身后，0号果然连片刻的犹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来，那粗哑又怪异的嗓音穿透空气与墙面，传到秦非耳边：

“我记得中心城有流传过一个传言，黑羽现任的公会会长和他的搭档，在他们的最后一场直播中，就是通过杀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关的。”

“好孩子可不能撒谎哟。”他强调道。

那六个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经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随意替换。“他的san值都这样了竟然还没掉！”

下一秒死亡的阴影便将那人笼罩。凌娜摇了摇头，证实了秦非的想法：“我们天不亮就赶回来了，今天导游的确没有来过。”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实实长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没有独属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条，看上去与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没什么两样。

秦非倒是不觉得意外。当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来：

电梯载着秦非升上4楼，随着梯门缓缓打开，四楼的一连排入户大门呈现在秦非眼前。他说话时语速不疾不徐，声调平静而又柔和，可此时在场的所有人看着这幅画面都感受不到半点安慰，只觉得被衣物包裹的身体正在一阵一阵地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