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老板娘特意来提这个问题，简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诱他们犯罪一样。

棺材盖子被掀开，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内探来。来的竟是那个老头。他口中的那个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8号”果然，他左手侧的车窗被打开了一条小缝。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袭来，散发着血腥气息的巨脸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几根胡子，可不知为什么，林守英盯着秦非，却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议的东西。

秦非摇了摇头：“有点低血糖, 我坐一下。”

修女继续开口：“接下来，请大家上台来领取属于自己的个人物品。”但他们都没有付诸行动。免得到时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们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倒霉。

而更令人惊愕的还在后面。“怎么了？”秦非询问道。自由尽在咫尺。

像是玩家们当时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剑、甚至是一块石头一根树枝，只要是从副本中得到的，都会被系统清理掉。

秦非低垂着头，神情难辨。在早餐铺那边收获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脸思索。

“教会的探查员吗？还是小报的记者？或是……政府的人？”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强挤出讨好的笑，看着比哭还要难看：“这个这个，我不去行不行？我……”D级厅门口的过道上，一个灵体拦住另一个灵体询问道。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露出不悦之色，这才继续道：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从两个侍从修女手中，秦非领到了一枚圣母抱婴形状的吊坠，和一本牛皮纸封面的《圣经》。“而我的挂坠就像坏掉了一样，一直不动弹呢？”“什么？？”

前面几人进门时，他分明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的。“什么别装了？”萧霄一怔。

其他玩家都不见了，秦非并不清楚他们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门内世界，还是进入了同一扇门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宋天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念头，以前每次被boss追时都曾浮现在秦非的脑海中，但秦非可以确信，这回, 他绝对没有夸张。

但秦非有必须要走的理由。

萧霄所担忧的事最终没有发生。亚莉安现在对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见到他时有增无减。

直播结束了，而他们还活着！直播大厅正中，0194号《圣婴院》副本已经由原来的边角位置被刻意挪动到了最宽敞、观影区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你……”

这里实在太安静了，静得令人心生恐慌。“我靠，我靠，他们真的要找到那些尸体了吧！”阿尔茨海默症晚期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

E级主播在直播过程中，能够使用弹幕和观众进行交流，这一点他在中心城休息的时候就已经了解过了。一波人直接来到过渡空间门口蹲守，另一拨人则留在服务大厅，准备捕捉秦非离开副本后的实时动向。他们的脚下摆着一盏盏油灯和白色蜡烛，都已经点燃，摇曳着零星的火光。

12号接连杀死两个人，会成为和他同样危险的人物。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实也可以救得下刀疤。总之。

他的秘密一定会即刻暴露。

萧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声线来。或许人的极限总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达到新的高点，总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现如今奔跑的速度，绝对超过了他在警队参加体能训练时的最高纪录。

一路上都低垂着头的导游此时终于仰起脸来，他完全无视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动作一如即往地缓慢，他伸手，从身上斜挎的破旧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红色的铃铛。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当24号发现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便将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渐平静了下来。

但它旁边的其他观众显然不太同意。秦非的反应很快。

弹幕里的观众已经快要急疯了。主人格兰姆懦弱、羞怯，是个柔软不堪一击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样，却又迥然相反的24号。萧霄面色茫然。

萧霄：“！！！”不知过了多久。

众人神情恍惚。那是一条鞭子，皮质的黑色鞭身让它看起来光泽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条活动的长蛇。右边僵尸没反应。

秦非姿势优雅地伸手，抽出一张餐巾纸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刚唆完一碗浆糊一样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顿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撒旦：“……”那头，秦非已经和林业凌娜肩并着肩，在众人的目送下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