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死在寻找污染源的路上。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传来的触感。他伸手，在空气中随意划拉了几下，调出了那个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弹幕界面。

能够窥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个人都喜闻乐见的。“他俩也实在够倒霉的。”

祂不说话，看着秦非，轻轻笑了笑。

走廊正中，6号玩家半跪在地上。还有副本中那似有若无、时不时出现的，隐秘的针对感。但距离鬼女的手进入秦非的房间已经过去十余分钟，手却依旧没有对秦非造成任何实质上的伤害。

速度太快了，其实他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仅仅只是觉察到，有个什么异物擦着他的手背过去了。

他叹了口气：“最后我靠的还是我这张嘴。”他一直觉得，公会玩家抱团取暖，就是在规则世界中最至高无上的生存方式了。秦非走过去时，萧霄正在给林业和凌娜做科普：

“不，玩家和玩家之间的争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停下就是死！

等到即将正式开始的当天下午，他已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别墅里转来转去。但程松没有去徐宅，错过了一部分剧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这一层面。

“怎么回事，你们有没有听到那个声音？”出现在眼帘中的，是一个不过五六十厘米高的小东西，乍眼一看，或许会将他辨认成一颗肉球。

没办法，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号和12号本人。

玩家们的身形倒映在铜镜中，扭曲变形，如同一个个被拉长后的鬼影。程松像是浑然未觉：“怎么样？”

徐阳舒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家祖上就是做这一行的。”青年扬起了他修长而优雅的脖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谁会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流淌的鲜血是什么颜色，他又不是色盲。

玩家是不可能通过“穿越污染边界”这样的方式离开副本地图的。鼻端传来血腥气味，身后，萧霄的脚步声变得踉跄。

瞬间，弹幕中惊起骂声一片。

……但他现在竟然能够笔直地站起来。片刻过后，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张苍老到褶皱遍布的脸出现在半掩的门背后。不过这一次，人群中并没有出现导游或类似导游的身影。

秦非坐在床边，将床上那团抹布一样的被子团到一边，不紧不慢地开口：“你玩过《寂静岭》吗？”

而与此同时，秦非忽然意识到发现，自己的直播间人数似乎又开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线飙升起来。

难道，他们根本就不该来这里？

半个人影也不见。迫于先前那个壮汉带来的压力，没人敢再去招惹司机，但已经有一小撮人跃跃欲试地围到了一处车窗边。原来，只要能力出众，即使是个人玩家，依旧能够在副本中如入无人之境。

这样看来，进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坏事，秦非在这一瞬间竟然找到了一点苦中作乐的愉悦。徐阳舒这时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书。“搞不懂他为什么能被挑选进入唱诗班。”

苔藓。透过那双空有兰姆轮廓的眼睛，秦非能够看见一个与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难以捉摸的灵魂。这样看来，进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坏事，秦非在这一瞬间竟然找到了一点苦中作乐的愉悦。

有个占位在前排的灵体兴冲冲地举起手。可千万别让在教堂里帮他拖延时间的萧霄他们太难办了才是。

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秦非望向他，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忧色。明明他开出的条件如此诱人，可12号就像是能够一眼看穿他的谎言似的，半点都不上当。

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线索给误导，认为徐家祖宅是一条无效信息。她已经一点也不觉得面前的人赏心悦目了，那张漂亮纯善的面孔，如今却怎么看怎么可恶。

怎么他身上是带毒吗？“你们……都是想进幼儿园吗？”锦程旅行社。

“这么体贴的迷宫，我当然不能辜负它的好意。”

——这个念头，以前每次被boss追时都曾浮现在秦非的脑海中，但秦非可以确信，这回, 他绝对没有夸张。修女是没有听清他刚才说的话吗？

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还是没有放弃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数都汇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们依旧时刻关注着程松的动态。“那就是，不要随意挑战魔鬼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