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姆的神情怯懦，黑发柔软，瞳孔中藏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恐惧与抵触，就像一只被狼群咬伤后独自瑟缩在角落的小羊。秦非摇了摇头：“不，我不会。”秦非挑眉：“我该去哪儿找他呢？”

或许是秦非周身那种恬淡却镇定的气场太能震慑人心，7号不自觉间便被他狠狠说服了。

越靠越近了。

见到一行人过来，他们开始用带着方言腔调的普通话聊天。一人一鬼之间的距离慢慢收近。还好秦非自己争气，一个人也能杀回来。

她闪电般转身，目光锐利地射向秦非。有人清理了现场。

“这里很危险，千万不要停下来！”秦非漂亮的眉头已经皱得快要能夹死一只苍蝇。祠堂的天井已然沦为一片人间炼狱，在无数混乱无章的哭喊中，秦非听见几道绝望的人声撕扯着吼道——

现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甚至可能超越他们之前通关过的所有副本的累积。“女鬼干什么，走开走开，你自己没有自己的老婆吗为什么要贴着我老婆？！”

双马尾早晨就主动来了薛惊奇这边，老头跑了，两个男玩家却都跟了崔冉。说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层冷汗。三途心乱如麻。

秦非闻言一怔, 迟疑地低下头去。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着的……

“不怎么帅气。”秦非评价道。萧霄忙不迭跟了上去。

喜怒无常。

镜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温柔，唇角勾勒着似有若无的笑意。20号已经死在了里世界。

“欢迎来到结算空间！！”

萧霄抬起头，眼底尽是茫然。“好呀好呀。”林业倒是蛮高兴的。

而3号、7号、8号和15号玩家则各被扣了一分。“好——”孙守义：“？”

一分钟过去了。他又有了上次听鬼火讲解蝴蝶的天赋技能时，那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观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

现在看来，他和萧霄其实是前后脚进来的，彼此之间的距离一直没有拉开过。

“你杀死了8号？”他的语调拉得很长，带着一种轻易便能察觉的挑事拱火的味道。身后，0号果然连片刻的犹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来，那粗哑又怪异的嗓音穿透空气与墙面，传到秦非耳边：

他的眼前浮现出那个村民说话时脸上怪异的笑，和口中那两排被烟熏得焦黑变形的牙齿。之后十来分钟，秦非一直在房间中翻翻找找。兰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

近半数玩家都选择了和秦非几人走相同的方向。然而秦非虽然穿着一身充满希望的神父服，说出口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绝望：“估计不行。”

他向着秦非，一步一步地走来。

啪嗒一下便将它贴在了秦非的手背上。秦非却不慌不忙。亚莉安被秦非看得脸都要红了，垂落身侧的手紧紧攥着衣摆：“这没什么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王明明的妈妈：“对啊。”刑床前，修女将信将疑地看了过来。记忆画面在这一刻崩坏瓦解。

鬼火人都听傻了：“不是，我当时也在观察他们，我怎么连个屁也没看出来？”

不要插队！

“唰！”

这种松弛感令秦非在一众玩家中显得格外突出。秦非还想再问点什么，萧霄却转而聊起了黑羽工会来。

说来也是奇怪, 整个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厅却依旧和秦非在表世界见到过的一般无二。

但秦非此刻的表现，却无疑超出了他的认知。秦非使劲压住自己意图上翘的嘴角：“没有，你说得很好，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神父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