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两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走在路上时，他身周的白雾更浓，潮意漫溢，几乎要滴下水渍来。但，他们不能随意开口说话。

萧霄原地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过来。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发现，就在他被鬼魂追杀逃命的同时，直播间观众人数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线上涨。

但，无论如何，只要他能够加入567号的小团体，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个人的人头分。这条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满诱惑。

系统似乎被秦非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惊住了，半晌没有回答。凌娜这样想着，迈步跨过脚下的门槛。

床下铺了张摇粒绒地毯，上面勾着可爱的图案，写了八个大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咱们要不先去试探一下？”鬼火搓着手，提议道。

萧霄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被个不会攻击人的东西吓成这样，这孩子也是有点本事。无数色彩缤纷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

喜怒无常。

这一点，没人能说清，也没人敢赌。

这条巷子在中心城门外，一个臭气熏天的垃圾堆旁边，到处都是苍蝇蚊子，平时根本没人愿意过来。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带来的……

这是个不存在的婴儿。秦非大言不惭：萧霄对秦非心服口服：“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算无遗策。”

鬼……吗？

屋里的村民们纷纷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门外，桌边只剩玩家们，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秦非当然不是妖怪。

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他竟还有闲心开玩笑。“每个S级玩家曾经都是E级玩家，他们能做到的事，我们也一样可以做到。”秦非抛出结论。

萧霄镇定下来。

或许因为表里世界的告解厅某种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脱在了这条规则之外。秦非静默无声地与不远处的人对视，一股柔和的推力从他的后腰处传来，将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离祂极近之处停下。系统商城和邮箱功能在秦非升级后也都开启了，秦非将商城看了一遍，挑了几样东西买。

谈永心中千回百转，抬脚就要往回走。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灯，照得凌娜无所遁形，她咬紧牙关埋头快步疾行，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秦非一怔。

礼堂的尽头，村长在神像前低声吟唱着听不清内容的歌谣，曲调平缓而诡异。

鬼火眼泪花花都要冒出来了：“你没事, 真是太好了！”

原来那张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锁在了一道铁制围栏之后。不远处，秦非正提着他那因为过于繁复而显得有些许碍事的神父衣袍角。

秦非颔首：“可以。”和幼儿园正门口画着的图标一模一样。

“万一在12点前，有其他人动手了——”他似乎并没有看见秦非，自顾自抬着手臂，僵硬而木讷地写着字。导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导游的头顶，那个只有他能够看见的好感度条依旧维持着1%这个低到离谱的数字，丝毫未动。

“不过……”若是村祭无法正常开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样了。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学习。

“一年一度的圣子选拔日即将到来，接下来的几天内，你们所有人将平等地、公正地竞争，经受主仁慈的考验。”谈永已是惊呆了。秦非到底在哪里啊！！

她眼含希冀地望向秦非。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礼堂有问题。在规则世界里，玩家能够进入的直播世界分为各个不同的等级，体验世界、E级世界、D级世界……如此一直到A级，甚至是S、双S级世界。

“哥，你被人盯上了！”在这个所谓的忏悔厅里，他们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

萧霄怔怔出神。

修女挥动手臂，指示两个看守上前，驾着6号的胳肢窝将他往自己的牢房内驱赶。其中有许多步骤, 譬如冥想，譬如静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间不得下咽。

秦非闻言不由挑眉，看样子，这鬼婴还大有来头。假如他被客厅里的遍地血污吓成惊弓之鸟，忽略掉了门后的细节。

“虽然报纸曾经报道过，这里每年都会有旅客失踪，但你并没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费，报名参加了最好的旅行团。”将这七处封住，就能彻底将人的生气隐匿在躯壳之内，而不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