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览无余。秦非的后颈攀上一丝凉意。“可是、可是。”谈永磕磕巴巴地道，“为什么是我们？”

说是修女服，好像也有点不太对。

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弃挣扎，原地摆烂。秦非略带遗憾地转身，将视线投向车外。

秦非随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几个鬼故事，对镜子产生了恐惧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在接下来的近一刻钟时间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种作死方法大全”。摇——晃——摇——晃——

仁慈的主，可是时刻注视着这座教堂呢。而青年身处一片血污之中，轻轻抬起头来。

一想到自己因为鬼婴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点肉疼。

观众：“……”

秦非摇了摇头。咔嚓。他的身旁站了几个和他看起来一样茫然又无措的人。

“只要你们愿意出积分，我手上有号码牌，马上就能进去，一分钟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几许期待。秦非停下脚步：“谢谢您，就送到这里吧。”只是……

他们就算要召唤，召唤的肯定也不是玛丽，而是那六具尸体。他举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与食指轻轻捻了捻。

孙守义担心这样会惹麻烦，迟迟不敢下定论。秦非的脸黑的像是抹了一层锅底灰，他试探着想要向前。这个姓秦的玩家，起初他还以为他有什么厉害的底牌，可眼下看来，也不过尔——

林业紧盯着那颗在油锅里浮沉的脑袋, 瞳孔骤然紧缩。鬼女低声重复着秦非的话，像是在喃喃自语：“这么多，人数应该够了呀……难道地下那些尸鬼没有爬出来找你们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有什么可说不清的！

他用尽全力回想着：“他的口袋里放着黄色的符纸，身上还有一个布袋，脸偏向左侧，像是在看什么东西。”难道就没有什么双赢的方法吗？

确凿无疑。“你好，王明明，我想请教你一下，请问这个小区里最近有什么怪事发生吗？”秦非目送着她们的身影隐入门后的阴影。

那里生长着一簇苔藓。

“接下去是3号、5号、23号。”

秦非的心跳速度越发急促，这诡异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难得的兴奋。鬼火听得一脸迷茫。

6号见状，眼睛一亮。那个哭泣的玩家声音渐歇，整座礼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随从怪物都养得这么好，老婆真的好贤惠呜呜呜！怎么办？我不能自拔了！！”

利用身形的掩饰，青年纤长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个抓握动作，不动声色地将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进了掌心。“你不用去考虑谁快死了、谁还早着，也不用去考虑谁该死、谁不该死。”

这离谱的副本，简直就是想让他死！

黛拉修女的指尖轻轻蹭过秦非的面颊，冰凉的指尖在他的肌肤上游走。无论是老板夫妇还是门口排队的居民们，神色都轻松自如。时不时交谈几句天气或孩子的学业。可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修女脸上露出深深的笑容，冲他点了点头：“在你到达终点之前，你不能让这里被‘那个世界’覆盖。”鸟嘴医生说。他们二人还是不要过早表现出相互认识的样子比较好。

谈永打了个哆嗦。他是真的没想到，秦非能找出这么离谱，但听起来又莫名合理的理由。

出口在祂看不见的地方。“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将被洗净。”规则世界的副本中，并不是每个副本都能保证一定有玩家通关。

他不应该那么狂妄地觉得人没有鬼可怕的！

秦非微微颔首，站起身来：不过就是撕不下来而已。秦非抬头，望向前方的大门。

……车窗边缘的墙纸按压起来湿润柔软，颜色比其他区域的墙纸微深，像是被水浸泡过似的。

萧霄：“？？？？”先是6号和7号吵起来了，5号试图和稀泥，却被指责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区瞬间硝烟四起。在这里，无论是感官、思维还是身体，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欺骗他自己。

还好秦非自己争气，一个人也能杀回来。

……好多、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