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近距离的观察下，萧霄赫然辨认出，那竟是一整节人类的手骨！喜怒无常。

局势瞬间扭转。

青年的语气中带着一股赤裸裸的诱哄意味，唇瓣开合，说出两个在徐阳舒听来宛若天籁的字眼：“管够。”三途的眉头越皱越紧。

不仅如此，他头顶的好感度条也消失不见了。

不过，秦非也并不是没有对付他的办法。秦非并不是心血来潮。

所以……“1111111”倒霉蛋加蠢蛋，这不纯纯搁着儿叠buff吗！

这也太想当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当，哪是那么好做的？用钢管想必是应付不过去了。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谈论这个问题，可她还想和薛惊奇组队，不把话说清楚是不行的。此时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鬼婴帽子后面的毛绒球。

但这无疑惹恼了秦非的粉丝们。“没劲没劲, 散了散了。”

他仰起头，目光热烈的望向虚空中的荧幕。却偏偏倒霉地进入了副本世界。萧霄几人一脸不解，刀疤则发出不屑的嗤声，看向秦非的目光变得轻慢。

还有人皱起眉头，眸中满是深思。

求主保佑，可千万别让这种糟糕的事情发生。王明明该回家吃午饭了。……

轻轻捏一捏, 已经完全硬了, 可见已然死去了许久。秦非没有着急进告解厅，而是趁着四下无人，沿着教堂的内墙转了一圈。这一次却十分奇怪。

“快把泥巴踢回去。”萧霄身为道士的雷达疯狂作响，“这地方，大凶！”此刻的他看起来非常不对劲。

最前面是普通的炼尸方法。

可是不理他的话，他又喊个没完。他的脸色胀红，嗓音中发出破风箱一般嗬嗬的杂音。

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声音。

其他圣婴的里人格与表人格虽截然不同，但总的来说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纠缠着生长，难以分割的。有人扶着大巴车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驾驶位走去：“司机！司机！停车！”秦非面带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边，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轻轻叩击着棺材板的边缘，发出令人不安的笃笃声。

看出来的，那还能怎么办？蜂拥而至的灵体观众们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鱼群，从2楼往下看，密密麻麻的头挤满了大厅的各个角落。下午两点前大家在活动区探讨那条被污染的规则时，13号就站在水吧后面。

秦非此刻终于明白了。系统播报第三次响起，俨然对秦非无视它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村长：？

它用五指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秦非皱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撸某种小动物的毛。

萧霄浑身的血液瞬间冲到了头顶！

仿真纯金质地的奖牌正中刻着一个五角星形的图样，底下是有关本场赌盘的内容记录。鬼婴从幼儿园中带出了那截人骨笛，这令秦非对幼儿园起了兴趣。像是玩家们当时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剑、甚至是一块石头一根树枝，只要是从副本中得到的，都会被系统清理掉。

游戏继续进行。他已经隐隐觉察到，即使已经标明了不可攻略，npc们对待他的容忍度也依旧要比对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无论打输还是打赢，最后的结果都是要死人，还十分耽误时间，这与他的期望背道而驰。

此时的圣婴院并不叫圣婴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自从进入副本世界后，萧霄曾经在现实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来的、充满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观，便迅速崩塌，化作齑粉。

“他一直跟着你？”萧霄问。

这间却不一样。秦非走过去时，萧霄正在给林业和凌娜做科普：

因为看不懂，所以才会想要喊来其他玩家，让他人帮助解惑。

粗鲁的推搡自背后传来。有人失控般用力锤起车厢墙壁，一个脾气暴躁的乘客大声嘶吼着：“下车！我们要下车！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绝参加，你们这样是违法的你们知道不知道！”

说完后萧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闪过一丝恍惚，很快又归于平静。“你只需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