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一个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个，秦大佬，你打算几天以后进副本啊？”

为什么要向他解释？秦非总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观众是去看什么乐子了。秦非已经静静等在了那里。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秦非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为什么东西拆碎，又重新组装了一遍。“问吧。”

烟雾散去，他已经换了一副模样。他就像是一块被两条恶犬竞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那里生长着一簇苔藓。

可奇迹总是没那么容易发生。

他现在看到走廊就犯恶心。

萧霄对秦非心服口服：“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算无遗策。”

秦非低头轻轻咀嚼着食物，同时不着痕迹地观察着餐厅里的众人。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静地望着秦非。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认得没错，白方的阵营分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前方又是一个新的交叉路口，秦非来不及思索，随意选定其中一条。

这也正是副本中，里世界的黛拉修女会表现得如此厌恶同性恋的原因。他实在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这种本事。“卧槽……”

为什么要特意提示这一点呢？——除了每年七月十五。鬼火一脸绝望：“要是现在有玩家死了，我们能不能回表世界去忏悔？”

艾拉一愣。你无法逃过祂的注视。“我只是以为你提前回去了，没想到你还在这里。”村长口中这样说着，表现出来的却全然是另一种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着秦非，像是在看什么离奇的天外来物似的。

粘稠温热的液体落在秦非额头，顺着眉骨和眼眶缓缓流下，血腥味从棺材四面的缝隙中渗入，从浅淡变得浓郁，逐渐充盈在整个密闭的空间内。

由于心情过度紧张，他的指尖都有点发麻了。原来如此。

而与此同时，系统公布2号获得了4个积分。他将那种正处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气质学了个十成十。

看着棺材内一秒入睡的青年，孙守义嘴角抽搐。

“那好吧。”萧霄叹了口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放眼望去，空气中全飘满了“老婆”、“嘶哈”、“脱衣服”。

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们，面上挂着似是而非的笑。

“哦……”

他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那就是义庄。放眼望去仍旧只是一连串的“老婆老婆老婆”。

“什么别装了？”萧霄一怔。村中没有活着的死者。

就算没实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阴死别人。这对他来说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样简单容易。

“至于要怎样去找兰姆——”

“你，我，所有规则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他想再见秦非他们一面，却被孙守义告知，秦非和萧霄已经进了直播。四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毫无形象地挤满了整张沙发。一旁，身穿工作服的服务大厅员工脸上满带笑意，没有对他们糟糕的坐姿置喙半分。

他面色惨白，望向秦非。萧霄：“……”“但在矛盾激化后，你们没有趁乱抢先拿几个人头分，反而第一时间赶往了告解厅。”

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软烂的肉，踩上去时带出一种黏腻的回弹感，说不出的恶心。

孙守义站在凌娜与萧霄身侧，和林业一起静静望着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总之，那人看不懂。

“而我们这些老玩家。”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人来的。

结束了。“嗐！我还想趁机看那个装逼的小子翻车，没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有人当场就花钱截了秦非的图传给了亲友，还有人一眼找准商机，将直播截图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号直播光幕前摆起了小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