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反应很快。

“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问这个，不怕他们都……”

从秦非忽然对近在咫尺的萧霄视而不见，随着秦非铲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个小小的棺材完整地显露出来。大多数人在舍弃一些自己原有的东西或是关系时，都会考虑到先前的沉没成本。

而秦非也的确没有让她失望。“秦大佬，你刚才在走廊上看见了什么？”

因此，秦非一直认为，自己里人格的特点大约就是邪恶、谎言、或者诱惑他人走上罪恶，诸如此类能够和“魔鬼”搭上边的东西。“……呼。”

青年眉眼含笑，温温柔柔地催促道，“别墨迹。”

系统无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秦非不远处的身前，右边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他的手脚被剁下，胸腔被剖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

接下来的时间里，在修女不时的追问之下，秦非滔滔不绝地讲述了整整40分钟的中国近代史。

秦非身上那套沾满血污的制服也变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区清爽干净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副本中的医疗背景和现实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药品的名字秦非几乎从未听说过。

那个拜托宋天捡球的小男孩，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几米处。

秦非咬紧牙关。餐量不算很大，为了避免浪费“主赐予的食物”, 在场的24人都将晚餐吃得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对于屏幕另一侧那些不可名状的观众们来说，秦非也同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对了。”鬼火弱弱地举起手，“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身上的钱花完了要怎么办？”

“这真的是一个第一次开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够做到的吗！”

徐阳舒欲哭无泪：“我哪儿知道啊！”……你妈的，是不是看劳资好欺负。但秦非竟然觉得，这段时间，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边缘的那两天两夜加起来，还要让人心累。

和他一样，萧霄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几声，原以为肺部会传来的那种火烧火燎的灼痛感却一直没有出现。

就算两人步子迈得比较小，也不可能在一条直路上耗费那么长的时间。这面镜子，看似明晃晃地挂在那里，但要想参透其中隐藏的奥秘却绝非那么轻易。

无论是从人数还是武力值方面，19号都失去了优势。两人有点恍惚地看着秦非，总觉得这个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们面前，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活人了。

一口气应付了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许疲惫。

“……算了。”三途盯着秦非和萧霄两人看了一会儿, 有些泄气。

“挖坟？”萧霄试探着向那边走了几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脚步。离开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区内穿行。

“我也觉得。”“他身上怎么……”萧霄倏地眯起眼。萧霄未作怀疑，转而又去问不远处的其他玩家了。

光幕中，一个堪称恶心十足的画面正赫然出现。12号很强，6号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杀死对方。

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记住了脸，便极有可能会在接下来的副本中遭受各种黑手。

青年漂亮的眉头轻轻蹙起，露出一种令人我见犹怜的困扰神色：“可是，我是男人诶。”“没劲，真没劲！”可他们信仰的神明，却化作怪物，在村中大开杀戒。

不远处，鬼女的另一分身因为失去主体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见。“光会讨好，找不准目标有个屁用，还不是要死。”他只要走进告解厅，将本子上的内容从上到下念一遍，几乎就可以保送MVP通关。

“对对，我们看幼儿园外面环境不错，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样的。”他缓步行至镜子跟前。但它现在似乎学会了凭空消失。

她正一门心思地望着对面那张单人沙发上的青年。他们不仅是管理者，同时也是尸体。

这种澎湃大概可以类比为，一个人被他的死对头强压着打了很多年，内心积压愤恨、逐渐变态。“修女这样说完后，许多人或许都会把关注的重心放在积分上面。”颠倒黑白，但又没有完全颠倒。

折腾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