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带回来的话，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阳。“我可以和您签订玩家契约！”秦非的手指在长椅的扶手上轻轻划下一道线。

弥羊：淦！

……

像是一条濒死挣扎的鱼，正在案板上，疯狂跃动。在晚餐之前，秦非还完全没有看见过这个提示，身体也从未产生任何异状。

她愣了一下，不由得顿住脚步。秦非正半蹲在他的身前。

厨房门外的收银台后面，打着瞌睡的老板娘已然消失不见，顺着炒肝店门向外望去，不久前还人满为患的商业街，如今也空无一人。闻人黎明：“……”

他半闭着眼，昏沉的光线将他的睫毛投落在面庞上，勾勒出如墨的剪影。

玩具熊的后面不就是墙吗？你是谁？你要去哪里？你还会回来吗？

“说得很好，不愧是我看准的动物。”最后轰的一声，他直接原地化作了一堆碎片。“那边八个是一个小队的。”

秦非看着眼前经过的门，一扇又一扇，没有任何区，觉得这些房子仿佛就像两排整洁锋利的牙齿，窥视着玩家们，盘算着在恰当的时机狠狠咬合，咀嚼，将他们粉身碎骨。

脚下的积雪既深且厚，乌蒙每走一步都会将大半节小腿陷入雪地中。秦非抿唇轻笑，眨眨眼：“不关我的事。”

几乎只剩一口气，被小队其他成员拖着离开了副本。

柔和却语调夸张的女声从广播中传出，鸡人面无表情地推门离开，而玩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伸手拉开了罐头的拉环。杰克笑了一下。

秦非觉得匪夷所思。

但NPC丝毫不理会他，一人一条胳膊如铁钳般架着他，将他扭送向了游戏区外。

虽然比起副本中的NPC，此刻在地上扭曲如蛇的玩家才是他们的同类，可面对事关生存的竞争，这些似乎都已经不算什么了。总感觉，这一趟恐怕会很难捱。更重要的是，弥羊早已十分清楚。

他现在看着蝴蝶的背影, 似乎都能从对方脑袋上看出一排问号来。……这个鸡人一张厌世脸，秦非觉得自己现在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讨好得了他，还极有可能因为耽误他下班的进度让好感度倒退到负数。

才第二天就拉开了整整三十五分的差距，之后显然也很难弥补。蝴蝶特意找人手绘的那张通缉图，其实和秦非挺像的。

这个观众是蝴蝶的粉丝。又一步。傀儡玩家像个木偶般，迟缓地开口。

而普通灵体宁可在各个免费的低级大厅打转，在一堆无聊的直播间屎里淘金，也抠于掏钱去进行更高级别的享受。难道他说不当讲，闻人就会真的闭口不言吗？他们漂亮光鲜的衣裳下，那一只只胳膊与腿上长满绒毛，看起来与身上的衣饰格外格格不入。

好歹捡回了一条命。

闻人黎明一脸苦笑：“老人家，你到底想干嘛？”“放开我老婆嗷嗷啊啊啊，我老婆只有我才能摸啊！！”一行人很快来到木屋前。

通风管道口整个掉在了地上！光幕里，就在秦非将那个问题问出口以后，他面前的雕塑浑身猛然一颤。阿惠喊了他几声，不见回应，胆战心惊地上前去探他的鼻息。

黎明小队走得飞快，眨眼间一队人就消失在了一连排屋舍背后，但岑叁鸦在下雪坡的时候扭了脚，虽然上了伤药，恢复起来却还需要一段时间，一蹦一蹦，走得慢极了。秦非眉梢轻挑。

雪山峡谷很长，玩家们从峡谷那头赶到这头，花去了几小时的时间。……

开膛手杰克跟在秦非身后, 目光死死追随着他的背影，眸色幽深。

而现在，这两个压榨钟点工的邪恶主顾却一改先前的刻薄模样。没有更多更严重的伤口了。每个人身上都藏了一点，就是没给后来的那些玩家留。

正如亚莉安所想的那样，当她替秦非办完所有手续、向他提出那个请求以后，秦非毫不犹豫便答应了。直播画面中，那位自我介绍说名叫陆立人的老虎，正在低头清点着筐子里的彩球。“后来那个鬼连眼睛都不捂了，转过身一直恶狠狠地瞪着我，看起来怪吓人的。”

一口气顿时堵塞在喉头。

系统商城里的外观，有像游戏玩家这样夸张到过分的，同样也有和真人所差无几的。丁立被吓了一跳，不知道NPC现在的反应到底对不对，一句话也不敢说。闻人黎明的视线从他手上的黑晶戒指上略过，并未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