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下棋？“周莉死了，1号社员难以接受事实，神志不清下被雪山所污染，才写下了那些笔记, 副本则将笔记当做了用来迷惑玩家的道具。”

他屈着膝，整个人佝偻成一个虾米，双眼隐隐翻白。

丁立被他狼狈的模样狠狠惊到了：“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别的方法其实倒是也有，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两次直播中玩家的第一反应都是用积雪将尸体掩埋，我怀疑系统在这其中做了一些手脚。”

因此，当秦非穿透层层甬道，终于来到一片比先前开阔数百倍的空间时，就看见浑身是血的弥羊瘫软在一块岩石边。

右边僵尸功成身退，老老实实蹲到了冰湖边。再加上房间里本来的彩球，老虎一行人死了，也全归他们了。

这还是秦非在整个副本里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人，而不是披着人皮的动物，或者被迫以动物面容示外的人。无论是直播间内的队友，还是直播间外的观众。

可距离玩家们进入游戏已经过去一夜，难道之前他们在副本中经历的那些，全都不算在探索度里？雪山人迹罕至，既然他们现在身陷“不存在的雪山”中，那么先前想要下山回村找人的打算自然落了空。秦非轻轻旋转着指骨上的黑晶戒指，戒指又开始隐约发烫了，秦非知道，这是戒指里的某位在给他提示。

秦非轻轻叹了口气。

青年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在黑暗中静默地思忖了片刻，迈开长腿，穿过整条漆黑无光的走廊。丁立上手摆弄了几下，没弄开。

秦非抬起手，右边僵尸接收到信号。薛惊奇神色凝重。秦非又瞟了一眼已经检查过的其他雕塑, 有的变了, 有的没变。

在不清楚神庙内部情况的状况下，乌蒙抽出长刀，用刀柄缓慢推开了神庙大门。黎明小队的有几人跑去了神庙内最显眼的地方，也就是那座灰扑扑的蛾子雕塑下面，想再看看有没有线索。

蝴蝶不是初入规则世界的新手菜鸟，自然不会被一个来路不明的NPC唬住，嗤笑一声，语气礼貌，嗓音却阴冷：

对着自己的假父母露出虚伪而乖顺的笑，漂亮的唇角高高扬起，像是一只志得意满的狐狸。围成一长圈的怪，几乎从社区的这头围到那头，他和他的傀儡们就像是盘蚊香，在社区内一圈圈打转。余阿婆终于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

他想从中找到一些东西。

每具尸体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显然是用利器造成的。当地之所以会有那样传言，必然是有一定事实作为考据的。老板娘放着满店脏污的碗盘和油腻的桌面不管，翘着脚，缩在柜台后面闭目养神。

他脚步匆忙地行至蝴蝶身前，半跪下来向主人请示：一点也没有意外，它盯上了秦非。

又不是真的要去巡逻，找个地方撒尿而已，难道要走到天涯海角吗？秦非这才安心地停下心中的计数，和应或搭起话来。

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秦非抬起头，看向前方走廊。

旁边隔间空空如也。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索，最后豁然开朗。而弥羊竟然也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这是秦非从上个副本里得到的道具，准确来说，应该是污染源帮他偷渡出来的。秦非原本以为，或许这少年和他曾经见过的那两枚污染源碎片一样，在和主体正式融合之前，作为失去记忆的部分灵魂，污染源碎片是不认识秦非的。弥羊压低声音，用孔思明听不见的音量对秦非道。

他在应或疑惑的目光中缓缓开口：“昨天晚上你们进密林以后san值掉得厉害，可能没意识到，但其实我在你们刚进密林后，就马上跟进去了。”头顶的阴云消散，阳光再次照射在雪地上，为整个世界镀上了一层似真似幻的金色晕影。但林业心里其实对此并不抱太大的期望。

应或紧皱着眉头：“我觉得，一个正常的C级玩家，不应该那么菜。”

秦非洗到一半的碗、翻乱的盘子，全部堆叠在原地。秦非没有接话，他还在放大看最后一张照片。而是变成了回字、品字、甚至是更加复杂的形状。

他大爷的。他和林业自己，就都要变成从绞肉机出品的一坨肉泥了！！

“诶？？诶，站住，你这个小偷！！你在阿婆的垃圾车里拿了什么？”“是我我也嫌弃，那个刁明除了拖后腿还能做什么？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碰他一下都要担心被他传染蠢病智商下降。”

咚咚咚。新的任务不限时，却反而让人无从下手。

“不是，主播想干嘛呀？”

弥羊舔了舔嘴唇。可是，就在一眨眼的瞬间，须臾的功夫里。

他是一个看不见的鬼。秦非点头：“顺着楼栋号往回走吧，一边巡逻一边找。”弥羊眼睛一亮：“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