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与NPC在车头窸窸窣窣捣鼓了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过其他人的眼皮。不过,秦非最在意的还是里面的第4条和第5条。很快,众人便来到了祠堂门前。
而那帘子背后——王明明的爸爸:“儿子,快来啊。”
尖叫声已经酝酿完毕,在还没来得及冲破喉咙之前,鬼火被秦非从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一段轻快而诡异的音乐声伴随着系统播报声自空中响了起来。“刚才在回廊里,1号一直追着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转,我可能就……”
秦非的脑海中浮现出各种不同词汇。
秦非问:“你还记不记得, 圣婴院来访守则的第六和第七条?”
三途脚步未停,嫌弃地撇了他一眼,边跑边将自己朝秦非那边挪了挪。
秦非在现实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无论是花粉,灰尘还是冷空气,都能够让他咳得惊天动地。
也得亏是他没有长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摇成电风扇了。那是一道相对陌生的男声,青涩中带着虚弱和淡淡的沙哑,像是个半大孩子的叫喊声。
那村民本就着急,如今更是舌头打结,笨口拙舌地解释道,“不是棺材不见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见了!”最简便的方法,就是扰乱他的思维。只是,眼下他似乎没有更多选择的余地了。
这几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长相,无论五官还是气质都十分平庸,让人见过后几乎记不住他们的样子。这些线索就是由曾经通关那场副本的玩家们提供的。
一念之差,徐阳舒开始在社会上招摇撞骗。紧接着,规则下方浮现出新的内容。出现在眼前的是个约摸十四五岁的少年。
萧霄闻言猛地打了个寒战。秦非摇了摇头。
???
真的假的?
虽然觉得奇怪,但徐阳舒一早便知道这村子非同寻常,因此反而被误导,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其他人在前面说了这么久的话,那两人一点竟反应也没有,就像是两具尚且温热的尸体,模样吓人极了。那还不如没有。
既然如此……
鬼火和三途的脑门上瞬间冒出一连排问号。明明她在外面的时候脸色都能臭得夹死苍蝇,怎么来到屋里突然就变了个样呢?
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镇静,这样浅显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那村民一边说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嘴角几乎咧到耳根,模样十分渗人。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复多少。
从16号到19号,四个人,不可能不约而同地选择摆烂不去做任务。“村祭期间,村中各处都会摆放神龛,神龛中的神像只会以挂画或雕像的形式出现,如果发现其他形式的神像,请装作没有见。”
秦非拉开抽屉,抽屉里放着一块正面向上的镜子,他低下头,在镜子中看见了自己的脸。或许是在赌桌上经年练就的第六感作祟,他总是怀有着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波突然出现的剧情线还没有走完,那个叫秦非的新主播势必会给他们带来不一样的惊喜。秦非道:“你们要怎么把我们弄去祠堂?抬?还是拖?记得走路的时候稳一些,否则我怕我晕棺材。”
秦非从里面上了锁。上次在守阴村副本结束后, 他误入黑暗空间,当时也是同样的感觉。
那张被铁制鸟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划过一丝迟疑,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下一秒,整个世界都开始地动山摇。在这座教堂中,处处都充满了无形的眼睛。秦非将邀请函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从桌上拿起笔,十分丝滑地签下了“小秦”两个字。
一滴鲜红的血泪从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将地板沁染上一抹触目惊心的颜色。
“也不知道那个D级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只能像是一条被铁链锁住了脖子的狗一样,老老实实蹲坐在原地。直播间观众区。“距离倒计时还剩最后30秒的时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颗球,然后生死时速冲回大厅把球塞进了小桑手里。”
黛拉修女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一串钥匙,随着她走动的脚步发出叮铃铛啷的碰撞声,在秦非听来简直犹如仙乐。
假如这个老头真的是能够窃取NPC信息的精神类盗贼。副本正在告诫玩家,不要随意出手。有人走上祭台,手中拿着一把刀。
来自远处的呼唤声还在继续:“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来找你了!”“既然你说自己来这儿是为了传教。”明明秦非其实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一片混沌之间,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旧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变的那座灯塔。
秦非的脸上带着轻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性格温顺的男高中生。“你好,王明明,我想请教你一下,请问这个小区里最近有什么怪事发生吗?”“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忏悔,犯了偷窃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