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已经连着在住所瘫了两天。直到几年后，医生来到教堂。原来那儿子死后，尸体摆在灵堂，夜里时黑白无常前来勾魂，这年轻人迷迷糊糊便跟着黑白无常走了。

……右半边大脑却斗志昂扬，立志一定要把眼前这个该死的家伙给拿下。

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刚刚，为什么要弄断电话线？”他思忖片刻点了点头：“嗯。”程松看起来并不像那么热心肠的人呀。

不过就是撕不下来而已。原来，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样黑暗。

“进去吧，孩子，先进行告解，然后神父有话要吩咐你，是关唱诗班的事。”那些小手十分纤细，每只只有婴儿巴掌那么大，肌肤带着半透明的质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肤下根根尽显，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尤其是那个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过他年轻时的样貌，和祠堂中某个与秦非擦肩而过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样。

亚莉安不是黄牛或猎头那样获得了系统职业称号的玩家，而是彻头彻尾的npc，不需要换积分下副本。

“呼——呼——”告解厅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终于出现了。

总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这些汇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萧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徐阳舒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家祖上就是做这一行的。”

——尤其是6号。

秦非的肩膀上，穿着连体小熊绒绒衣的鬼婴正好奇地注视着镜子里的那个人。

现在秦非直播间内的人数已经逼近5万，系统对此给予了评价【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间人数已再创新高，E级直播大厅以你为荣！】

秦非开门的速度实在太快，3号完全没能反应过来。愿意为他生，为他死，为他踏足任何危险。

“反正就是……应该是没见过吧？”

他和三途现在的状况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虽然他现在是个白痴, 但在进入这个副本之前的常识还是留在脑子里的。事情为什么会往这种方向发展？？？萧霄一个头两个大。

“他们能在表世界的卧室镜子里看见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对话——除了你。”这次鬼婴干脆放飞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们会怎样想，直接冲了出来。假如祂有一个固定的模样。

或许是规则被污染了，又或许，是规则中暗藏着一些谜语。苍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难以达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层皮肤，断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

身体不动，头却随着秦非行走的轨迹不断扭动着。

比如蝴蝶来追杀秦非的那天，鬼婴就帮了他很大的忙。

宋天傻乎乎地发问。秦非没听明白：“谁？”

其实萧霄也很好奇，秦大佬会说出什么忏悔的话来。他们沿着街边走了许久，在一个拐角过后，一座与刚才那脏污低矮的街道风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现在了眼前。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脑子在头骨中一颤一颤的，里面像是有蛆虫在蠕动。

它们的行进道路的确是随机的，没有任何指向性。

周围玩家：？？？她嘴边勾起一个自信的笑，显然觉得自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鬼火看着秦非，心脏一直砰砰跳个不停。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总之，污染源，就是这个世界开始异化的最初起点。很快，秦非耳畔也响起了新的系统提示在这不长不短的半个小时时间里，她已经意识到，面前这个穿着华丽衣袍的青年在对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过了他们太多。

即使如此，依旧有无数玩家争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换来的那一点积分，去向系统兑换下一个副本的零星信息。

“……不需要进入告解厅，就可以完成任务。”

难道，这辆车真的只是一个与旅社联络的基站而已吗？不是不可攻略。这话题转变的生硬却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开口追问道：“什么东西？”

“这主播看起来有点傻。”这是……兰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他们身下的祭台虽然只是临时搭建，但却布置得十分精细。

谈永头脑发胀，耳边此起彼伏的嘈杂声逐渐汇聚成嗡嗡的轰鸣，他的大脑混沌一片，整个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滚开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