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

秦非十分平静地道：“我已经知道该怎么找污染源了。”猫眼中，赫然出现了一只犹带血丝的、浑浊的眼睛！

“他们看起来好像我们前几天，在村口看见的那个……”林业用几不可闻的气声说着，仿佛生怕惊醒什么似的。光是看他们二人现在这个不正常的样子就知道，这桌食物一定有问题。

……

金属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紧随而来，像是有人拖着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们过来似的。在林业的不断挣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许，他能动弹的幅度越来越大了，宛如一条被人捕捞后扔在河岸上的鱼，在濒死的干涸中苦苦挣扎着、无助地摆动着身躯。不会真的追来了吧？

最后，玩家们会在绝望与惊惧中被村民们抓住，挨个架上祭台，被那个所谓的神明挑选。但0号囚徒顽强的生命力，显然超乎了秦非对于一个正常人的想象。但它现在似乎学会了凭空消失。

她脸上的笑容有种很难形容的僵硬，像是一个蜡像，或者一个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让人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只要他们的行动速度够快，必然可以在他们发现那栋小楼之前离开这里。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号在乱说，还是自己真的一点追求也没有。

尸体呢？

迈着大步前进的血修女远比秦非更加灵敏，也比秦非更加彪悍。不会是导游的，导游干干瘦瘦活像个骷髅架子，这手指比导游的胖。

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务分别是“偷窃”与“屠杀”，这两个任务都没法做。

明明在大巴上时他还曾与谈永一行人为伍，如今看向对方的目光却满是嫌恶与轻视。但这种状况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没有发生。可他不是昏迷了吗？他不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与活死人无异吗？

“是高阶观众！”D级大厅门口，来来往往的观众被那两个灵体的对话所吸引。

可，他也并没有办法。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秦非：“……”门内又是一条走廊。程松不悦地皱起眉，刀疤却不为所动，执拗地望着村长。

玩家们的眼睛就像灯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脸上。

萧霄不由得有些焦急。随口一句话，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吓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告解厅算是彻彻底底的报废了。

刀疤虽然暴虐又冲动易怒，但他显然是个识时务的人。……怎么感觉这个怪有点憨呢。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约而同地疯狂翻动起那本《圣经》来。

逃命本来就已经很累了，后面那三个怪物追着他们跑了这么久，速度一点都不带变慢不说，那两个修女还到处制造混乱。

三途的眼神越来越坚定。

“唔。”秦非明白了。虽然秦非此前从未经历过结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锐的直觉依旧让他在第一时间便觉察到了异常。他说着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这块表，159万。”

青年的目光温醇和善，语调却漫不经心。一上车就昏过去了，连车上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魔鬼。

三途皱起眉头。他把告解厅的钥匙塞进秦非手里，然后转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钻。

但他没想到，对于低阶玩家来说，偌大的中心城中开放的地方竟然只有这么一丁点，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转完了。林业还没缓过来，捂着嘴要吐不吐：“有个白方的玩家指认出了一个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接下来他马上就死了。”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大概，或许就是第一次？

萧霄强忍着抽搐的嘴角：“你是老玩家，程松就算看上你了也不会像这样直接找你的。”

“所以说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个暗火的男种子，要不是靠着天赋能力一直被保护, 就凭他的资质，估计也早死了。”要知道，他们可只是F级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级主播都没有能摸到支线奖励的门槛！

手一抖，豆子滚得满桌都是。正对面是一个布告台，台上空无一人，下方正对着一排排座椅，上面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人。其实听热闹的灵体们也有一点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没看见，那刚才反应那么大干嘛？”

失魂落魄的声音消散在了空气中。“啊，对，就是20号追着他们，是20号想砍死6号，我看见了！”

秦非十分夸张地退后半步。秦非并没有把医生笔记完整地展示给三途和鬼火看。

只是，有个动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张床时被人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