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是暗红色的，锈迹斑斑。

咔哒一声。被绑的时间太久，他已经有点破防了，神志不清，鬼哭狼嚎的。

他站在断崖边向下望，雪坡下面的两个玩家还在奋力往上爬。他的右手无名指轻轻动了一下。秦非跟着船工，原本只是想确定他是否会离开底舱，如今打探到了囚犯的藏身之处，这对秦非来说算是个意外之喜。

……

乌蒙：？？？“怎么……怎么会？”老鼠难以置信。

逃难的时候还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秦非在呼啸的风声中回头，向后传授着攀登雪山的技巧。观看直播的观众们正在窃窃私语。

但现在，右边僵尸、秦飞、乌蒙，一共有三个人。

闻人黎明的双眼放空，肢体动作越来越僵硬，像个机械化的、失去了自我意识的木偶，在雪地和枯树间无意识地行走。“光幕上那些自带定位器的, 应该是白天没有完成过指认或抓鬼任务的玩家。”或许是因为秦非开始挣扎了，背后的少年箍住他的手臂更加用力。

16颗！他们像猪人举起酒杯示意，脸上洋溢着欢快友好的笑容，乍一看与真正的人类无异。弥羊直播间的视野似乎被定格成了他本人的视野角度，光幕上白花花一片，只能看出那大概是某个雕塑的后脑勺。

乌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开始向秦非讨主意了。

秦非：“死者的任务是找一处秘境。”他将一个黑咕隆咚的东西放在几人中间的空地上。

要知道，在中心城中，高阶玩家凤毛麟角，像蝴蝶弥羊那样一年左右就从新人爬到A级玩家之列的，都已经是天纵英才了。直到游戏结束之前，老鼠一直跪坐在棋盘桌边，就是为了遮住他身后那条过于显眼的老鼠尾巴。黎明小队所有人都在。

弥羊只能眼睁睁看着身后的世界消失，然后失魂落魄地在结算空间里呆坐了许久。

活着的那个，会是鬼吗？还是NPC？“六祭坛，一铜镜，四十四生祭。”

这片新形成的安全区，面积比活动中心安全区要小很多，而且外面没有任何建筑掩体，纯粹就是在小区路旁画了一个圈。孔思明严重怀疑自己是被冻坏脑子了。虽然今晚甲板上，戴着面具的NPC不多见，但也不是一个没有。

但老板娘却只敢说早餐铺老板的坏话，连半个字都没有提到羊肉粉店。有点心虚的公主殿下默默向后缩了缩，躲进墙壁背后的阴影内。

黎明小队的人挤在木屋一角，一起看着展开在地上的新地图。老虎一拳砸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

秦非仍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阿惠瞬间放出一大堆炊具在雪地上。

在说完最后的那个“布”字以后，室内空气陡然寂静。反正这么多人里，他就只看他顺眼。

是他很熟悉的，污染源的脸。

这绝不是一座普通的，隐匿在雪山深处的水面被冻住了的湖。“我也是民。”秦非颔首：“那就开始吧。”

弥羊一噎。

血！！“他现在在哪里？”珈兰忽然问道。

秦非指尖一顿，继续摸索。秦非滴入水中的血将附近的蛾群引得发了疯, 有一瞬间，玩家们脚下的冰层几乎变成了灰黑色。可就连那个灵体自己，现在也正两眼发直地瞪着虚空中的荧幕，眼底满是迷惑不解。

闻人黎明摇了摇头：“让他们试试吧。”这四个字成功牵绊住了蝴蝶的注意力，他不再去细想刚才那三道背影的怪异之处，转而迈步，进入12号楼内。规则意味着死亡，同时也意味着生机。

现在弥羊一颗老母亲的心全数扑在菲菲公主身上，他敢打包票，就算这个副本中所有人都背弃了那个青年，自己也做不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来。——数不清的鬼怪。

王明明家一楼客厅。

岑叁鸦：“在里面。”

“你这气球人装。”弥羊实在欣赏不来，“……如果碰到尖锐物，不会直接被戳爆吧？”“早上好，我亲爱的动物朋友们！这是你们在船上度过的第二天，作业大家睡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