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不要太辣眼。两人的视线直直相撞。

林业愕然抬头，在夜色中，他看见一张清隽的侧脸。“秦、秦、秦……”先不说12号仅凭镜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来了。

13号玩家正站在水吧旁边，一边听前面的玩家们交流，一边低头翻找着什么。但兰姆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脚下的石阶湿滑，带着潮气与青苔的黏腻，遥远的暗处隐约传来阵阵怪异的响声，萧霄每走一步都觉得提心吊胆。

程松几人模样虽然狼狈，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经凝固。秦非这已经不是厉害。在看清桌上那本笔记封皮上的字样的瞬间, 秦非的眼中瞬间划过一道光芒。

他抬头看向身前的秦非，却见对方已经迈步进了店内。他根本就不是攻击类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的实力。那声音还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车内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看起来像是摄影机的机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员。

萧霄感觉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力量。所以，祂是像那种传说中的神明一样，全知全能、无所不知吗？

暂时安全下来的萧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边，完全搞不明白事态是怎么演变到如今这一步的。

副本会这么缺德吗？有人埋怨地看了1号一眼。

——就比如刚才的蝴蝶。从理论上来说，假如破坏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够从根本上解决掉这个规则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复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结束了。

看着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秦非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在一间本来就煤气泄露的房间里点燃了一簇火。所以15号特意出来，就是为了替13号收拾桌子？秦非皱着眉头，用一种不忍直视的目光看着他。

鬼女还算有耐心，一点点解释给秦非听。

下一秒，3号脖子一凉。

秦非皱了皱眉，检查完抽屉和镜子，并未发现其他异状，秦非于是又将纸条与镜子归位到原处。其中一具女尸见状，甚至笑了一下，张开口，用她并不怎么灵活的嘴巴说出了一句话：“别这么紧张嘛。”

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时候，他要跑去把13号挑出来的那些酒瓶全部复位。

而直播镜头中，秦非已经走到了医务室前。

程松大约是被他吵得烦了，嗤笑着开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钱也没有用了。”

他的声带和大脑在经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风化，一遇到什么复杂的表述就卡壳。

“我总觉得他们就要来了！”他忿忿地抱怨着。他一分钟前才刚想到，幸好自己现在是在里世界。

可是——

……

他们不能再耽搁了。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

与此同时，光幕那端的灵体们也正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里有一道小门，宋天中午来时完全没留意到。

一道沙哑的嗓音突兀地出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并不觉得萧霄是傻糊涂了，开始说瞎话，而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对啊，他们都好听那个人的话，都到这么危险的关头了，还是他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诶，连解释都不需要一个。”

他抬眼望向虚空中的一点，瞳色显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经穿透了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别的什么地方。

房间里有人！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车祸，仇杀。

——除了每年七月十五。“可是。”他眨眨眼，一脸无辜地看向萧霄，“签都已经签了，好像也没办法了。”正确率虽然达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评判个方向出来。

没想到，一切无关剧情。秦非道：“你们多久没出门了？”

秦非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闪过锐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门就在不远处，被玄关的多宝阁装饰架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