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间,村里每年都会在除夕那天以抽签的方式选定今年的牺牲品。安安老师一脸得意地望着秦非。
眼见目的达不成,村长再也懒得说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床上铺着整齐的绒被,秦非掀开被子,却在靠近床铺时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楼里乱七八糟的脏东西不少,没有道具辅助,大家很可能应付不过来。
两声。餐厅内污血横流,早已不复昨晚那般干净光鲜的模样,看上去简直像是一个废弃的屠宰场。
“系统!系统?”
众人愣怔了一秒,顿时神色剧变!
空气像是快要凝固的胶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青年眼底闪过一抹光,转瞬即逝。
秦非脸都绿了,这小家伙还真不愧是没良心的典范,进门之前还在和他亲亲贴贴腻味个没完,亲姐一出现,立马就把他抛到了脑后。
方才还空荡荡一片的墙面上不知何时贴了一张写满字的纸,萧霄眼中闪过喜悦的光,同时不由得迟疑了一下,怀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记忆是否出了差错。秦非那没有半分前奏的假动作,显然成功地算计到了镜子里的东西。反正不会有好事。
事情发生在秦非离开圣婴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大概下午三四点回来的。”萧霄一愣,挠挠头,老老实实地回答,“回来以后就没再出去过了。”
那双隐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软而疲倦的光。程松这个人只是话少、将理性凌驾于道德情感之上。
门外传来的叫声短暂又急促,若说是因为被某种东西追赶而发出的却又不太像,相比较而言,倒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惊恐又愕然的东西。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间囚房内,0号囚徒和秦非前两次到达时一样,对着他咧开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瓶子是空的,上面贴着纸条。“请等一下。”可迷雾渐渐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
“你和祂是什么关系?!”撒旦的嘴唇颤抖着。鬼火虽然有点大条,但也不是真的傻,见三途这般反应,终于渐渐回过味儿来:
这个神父,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神父“更何况。我们当中,有一些人并没有犯下过任何可忏悔的罪。”
身为命门的脖颈被敌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轻轻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两尊大佛对垒,闭上了自己还想继续说骚话的嘴。配上他那双永远含着浅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发显得缱绻温柔。
玩家们的身形倒映在铜镜中,扭曲变形,如同一个个被拉长后的鬼影。老板娘看着桌上每个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终于满意地走了。
他先前一直觉得,三途和鬼火组队进副本,应该是三途占主导地位。“唔。”秦非点了点头。
秦非道:“你们要怎么把我们弄去祠堂?抬?还是拖?记得走路的时候稳一些,否则我怕我晕棺材。”孙守义伸手一掏,从怀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没有用完的半截蜡烛。
秦非眸色微沉。是个披着黄袍的恶鬼还差不多。秦非抬起头来。
然后又一次将穿戴整齐的脑袋向秦非递去。
他正欲说些什么,义庄门口却忽然传来阵阵惊声惨叫,打断了尚未开口的话。
“其他那些人也一样。”
——那是当然,秦非撒谎也不是随口乱撒,而是对情况作出过判断的。“去——啊啊啊啊——”
在短短五秒钟之内,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但玩家们基本没有走太远,仍旧在活动中心的各个角落三三两两谈着话。……
虽然任务内容都是找东西,可是秦非帮安安老师找哨子,与宋天帮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它的屁股在镜中那人的头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张和秦非一模一样的脸上怒火中烧:“住手!”“这你就不懂了吧,发掘新剧情和NPC,就是我们主播的拿手绝技, 上一场直播他也挖出了好几个新角色。”徐阳舒哪里还顶得住啊!
……和他一样,萧霄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抖得像筛糠,人影在门后一晃一晃,终于成功引起了6号的注意。
“你,我,所有规则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但凡对弥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弥羊性格恶劣,简单点来说就是混邪乐子人,你永远猜不透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像个定时炸弹一样不安分。“可惜啊,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个级别,这一场直播的打赏岂不是都要收到手软?”有灵体又是遗憾又是惊奇的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