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人，门也并没有锁。“假如主播现在问的是宝田，宝田肯定会摇头，但假如主播问的是弥羊，弥羊就会点头。”

秦非退后半步，附耳对林业说了句什么，林业点点头，转身询问站在更远处的五名玩家：这个内容非常简单的鬼故事，曾经是网络上红极一时的都市怪谈。

“等乖儿子18岁生日，爸爸妈妈再带你去二楼。”工作区离游轮的发动机组很近，这里的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浓郁的机油味道。既然污染源说了让他去报名，那肯定就能报上。

各路猜测与小道消息纷飞。獾是想告诉秦非，虽然船舱里黑咕隆咚，但是他们别想仗着人数优势动什么歪脑筋。左手边是带着动物头套的玩家，是一只黄色的狗。

“我们只看到过这一站绿色的门。”有人迟疑着开口。直播间里的观众们，正在为了蝴蝶大人举手投足间微小的细节而疯狂。

秦非被人瞪一眼，弥羊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似的，根本遏制不住心底翻腾的杀意。湖泊，是第五处打卡点。

驯化。王明明家门口，那些引人注目的线索背后隐藏的所谓真相：

蝴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讲理的NPC！反正秦非几人身上的彩球数量已经不少，不至于因为排名太靠后而被淘汰掉。

假如真像那些人说的那样，被抓去蹲监狱，倒还不是最糟糕的。

鬼火忽然闭上嘴，脸色难看了起来。

难道还打不过一个落单的鬼吗？四肢仿佛被某种无形的东西纠缠住，空间在瞬间压缩反转。

秦非从林业怀中接过一个祭坛，猫着腰，趁夜色混进了追在蝴蝶屁股后面的那只怪物队伍的末端。他第一句便语出惊人。

弥羊自从秦非露脸以后就格外躁动。对，是的，没错。

留走廊前的人面面相觑。鬼火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跟不上林业的思路了，这就是高中生的脑速吗？这两项比赛每年公开举办一次，每次为期两个月。

秦非眉毛挑得半边高半边低：“我？”他半点没受到外在影响，一手托腮，一手驱赶着草丛里的蚊子，悠悠然等待着6点的来临。

“靠这到底什么情况，弥羊大佬看起来对于这个D级新人好在意。”

闻人黎明停下脚步，脸色有些古怪。

见林业似乎还在犹豫，老保安隐隐透出些要发怒的趋势来：“你在磨蹭些什么！？”“这是我们秦大佬的家传绝技。”

身量高大、肌肉虬结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小山，堵在秦非前行的必经通道口。这群玩家中唯一有希望逃出去的，似乎只有弥羊一个。手机的壁纸是一张女孩子的自拍照，那张脸很陌生，大家都没有见过。

而有本事，就更可以说明他身上的彩球多了。……它们正在啃噬着船身！！！

“开膛手杰克为什么要在玩家论坛上宣告放弃任务？”

“……等一下。”秦非忽然将他的话打断。【任务提示：逃离14号楼！】闻人黎明将神庙大门关上，所有人安静地沿着墙边坐成一排。

秦非闭了闭眼，沉着脸将手机递过去。

獾队伍中的一名男玩家，也就是在离开圈栏区前，那个趴在门上听动静的人。

那冰冷的视线比夜色更加阴黯，手中的两把巨斧在角度变换间不断折射出寒光。

当时他口干舌燥地说了半晌，对面理也没理他，连窗户缝都打没开一条，完全当他是空气。“弥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天天驴人, 这次终于轮到他被人驴了！！”

另一个玩家出了个主意：“我觉得吧，你要不就在这屋里随便找个什么东西解决一下算了。”杰克在与秦非相遇前, 一路都是打过来的, 他对这块地图的艰险程度有着清晰的认知。“靠？？”

五天后。电光石火之间，秦非忽然开口说道。胸腔中不断翻涌起一种似是而非的焦虑，仿佛有一道声音正在脑内叫嚣着：

他的嘴唇翕动着，好像有什么话正欲脱口而出，却被他咬住下唇，死死憋住。“有文化：祸水东引；没文化：草（一种植物）。”

只隐约听见弥羊最开始的时候大喊了声“宝贝”。人高马大的闻人黎明站在人堆中，身后站着两个同样人高马大的乌蒙和应或。可轮到小秦再去的时候, 就像变魔术一样，硬是一个接一个, 将剩下的祭坛全都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