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羊：“！！！！！！”祂一直在沉睡，像一片躺在幽深海底的碎玻璃，没有丝毫攻击性。有了光源，观众们这才看清，他是从登山包里拿了个可以当充电宝用的应急灯，给手机充了会儿电，这才打开的。

闻人黎明看向其他玩家，欲言又止。泡泡一角，队员应或猛然站起身：“我出去巡逻一下周围。”

玩偶里面藏东西。“我是玩家，拿到了死者的身份卡，地上这东西没什么用，只是系统捏出来的一具空壳而已。”他并不认为刺头是在公报私仇，事实上，刺头说得非常有道理。

怒气值高至临界点？其他人不需要多余的解释，光用眼睛看也都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厨房门外的收银台后面，打着瞌睡的老板娘已然消失不见，顺着炒肝店门向外望去，不久前还人满为患的商业街，如今也空无一人。或者他藏东西的小盒子。

“快！快把他押到囚牢里去！”把玩家们的注意力从老头身上，转移到别的、与他们切身利益更加相关的事情上。

“18岁以后才是大人。”

“队长！”一道轻柔却隐含不耐的声音自刁明耳后响起。突如其来的警告，像一记重锤把玩家全砸懵了，大家愣在原地。

12号楼下，中央广场。“说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副本的通关模式到底是怎样的。”弥羊敢肯定，外面的鬼起码有3/4都是被他的菲菲兄弟引来的，刚才他自己在走廊上跑的时候，身后的鬼怪虽然也不少，但和眼前的景象比起来却天差地别。

房门与房门之间横向穿插着一些稍窄的蓝色过道，最靠外的几扇彩色木门都已经挂上了“游戏进行中”的牌子，看来玩家们的动作很快。想在死之前体验一把炫酷的自残吗？

荆棘丛中的男人目光暗了暗。林业站在秦非身后，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似乎在秦非的后颈处看到了一闪而逝的黑色纹路，像是枝叶，又像是藤蔓。

他抬眼望着他们，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中写满亲昵：

样貌清隽温雅的青年站在冰湖之上，混沌的半透明冰层倒映出他的身影。

萧霄无可奈何地点头。

地毯变得越来越柔软。

夜间一起离开的玩家们此刻全都聚在门边，秦非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

他穿过人群继续朝前走。

弥羊顿时焦虑起来：“那还磨蹭什么，我们快走吧。”“尸骸面部特征不明，正联系家属辨认……”公主殿下轻飘飘地瞟了一眼弥羊的身后，看得弥羊屁股一凉。

现在，那人距离操作间还很远。秦非的目光在垃圾堆中巡视，在触及到某样物品时，瞳孔骤然紧缩。“别太紧张，我们的任务完成度已经越来越高了。”

他不记得了。王明明的爸爸：“他还想上咱们家二楼。”有点经验的老玩家都能看出来，吕心执意要出去上厕所时，人就已经开始不对了。

秦非：“？？？”

众人不得不腾出手来，驱赶身上的灰蛾。看着他们震惊到不知所措的模样, 丁立心里总算平衡了一点。

傀儡们见状，眼底纷纷流露出恐惧。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像鬼故事里的鬼一样，早就已经成了【死者】，但却一直不自知。

他大爷的。而且，这孩子好像连话也不太会说的样子。

林业几人已经一溜烟窜到了旁边的居民楼墙后，正焦虑万分地盯着这里。狭小的空间内，气氛骤然凝重起来。

“那条路……”王辉呆愣地站在原地，半晌没能说出话来。弥羊想要上去帮忙，却被一堆人挤在了后面，所有玩家都站在了怪物的背后，只有秦非一人直面它的怒火。

三途吓了一跳，狠狠拽了拽林业的衣角。“说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副本的通关模式到底是怎样的。”他必须要说点什么。

系统播报声还在继续。光幕上的猫咪正沿着泳池边缘来回踱步。他甚至已经不再执着于将秦非做成傀儡。

透明的，带着似有若无的腥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