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他说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没有任何实际含义的、比眼前的空气还要虚无缥缈的话。鬼婴从直播开始后就一直隐着身，直到刚才秦非进了卧室，将门关上后，他才乐颠颠地显出了身形。根据医生笔记里的记录，16到23号是兰姆来到教堂后，受地牢中那些囚徒影响而衍生出的人格。

她苍白的鬼手已经紧紧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长的脖颈上。“你们排着，我先走了。”秦非向林业和凌娜点了点头，挥手转身离开。

鬼女轻叹一声，双眼直勾勾望向空气中的某一处，像是在回忆着什么。鬼火。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释，难免又要牵涉到一大堆心理学方面的专业术语，秦非懒得浪费口舌，干脆道：“从面相上看出来的。”

“程松和刀疤那边还是好的。”“他们的里人格对他们的影响越来越大了。”事实上，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秦非已然有了另一个猜测。

不行，他不能放弃！身体依旧向前，头却270度地扭到背后，几乎扭成了一个麻花！萧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刀疤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懊悔。萧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顺。在F级体验世界的直播中，主播和观众之间是无法实现任何直接交互行为的，观众们没法发弹幕夸奖或吐槽，看到尽兴时也无法给喜欢的主播投送任何打赏。

拿到绑定主资格的人是萧霄，其实当时在调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着秦非按下那个按钮，两人是不会进副本的。桌子底下有个垃圾桶，垃圾桶里，满满小半桶用过的餐巾纸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

那个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简意赅地开口：“别管。”

“我也很清楚你的来意。”他口中的那个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点、竖、点、横……

另外两个修女头上的提示则更简单一些，没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个字。这个12号究竟有什么魔力？

秦非耳畔回响起神父说过的话。有玩家干呕了一声。他忽然反应过来，或许12号早已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自杀了。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气。秦非素来柔和的声线微冷。

就是这句脱口而出的吐槽。与此同时，走廊后方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医生的办公室和休息室都在那里，但他一向神出鬼没，你不一定能找得到他。”神父道。

他说话时双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闪闪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模样。

“难道说……”

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还是没有放弃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数都汇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们依旧时刻关注着程松的动态。黑影高声吟唱着《正气歌》，阔步向前。

但秦非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趁机侧过头，仔细观察起手的样子来。

顿时，周围的空气骚动起来。暗火的人是这样想的，可萧霄却被吓得不轻。但这显然还不够。

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执己见地打PVE。排行榜和推荐位这种东西，是在D级以上直播间才会有的。

罪名那里被污渍遮挡住了，看不清字迹。祂讲这些时没什么情绪的起伏，语气淡淡，近乎冷漠。祂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感触，也没有很强的表达欲。

“焯，好无语啊，明明都没看见什么东西，可这两个主播的反应也差太多了吧。”无人回应。就像14号和神父所说的那样，医生并不在这里。

这威胁看起来比扣分还要糟糕的样子。可不论他走多久，脚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间的距离却永远都不会变。

萧霄：……直播间里的观众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响似的。

甚至连奖励结算也是正常进行，只不过得到的积分会比胜方少而已。

他们期待着他将副本，引领着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观众们从未能得见的故事。诸如此类有关直播内容的讨论，在秦非那头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净。

棺材里的徐阳舒已经装不下去了。秦非顺着导游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6号和5号也不太合适。”

要让骡子听话，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它们面前拴上一根萝卜。要不之前都已经死了那么多玩家，医生怎么一次也没出现过呢？

但四周却不时有脚步响起，步履匆忙而慌乱，秦非连人从哪个方向来都没有看清，那些脚步声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雾中。第二个——秦非的呼吸一窒。

秦非没有客气：“凌娜动手的时候，你明明可以阻拦她的。”

林业有点遗憾，却也无可奈何。“其实我已经告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