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微笑着，大言不惭地开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们聊了聊。”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吓成那样？

他找了个形容词：“更高级一点的那种呢？”原来玩家所需要做的，仅仅只是隐藏好自己的身份——隐藏好镜子中的，真实的自己。

大巴车内，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见秦非拿出来一条新的电话线后都松了一口气。

其实，玩家们来破坏他们的尸体，对这六个僵尸本身而言一点坏处都没有。他起身下了床，来到门边，伸手拧开了卧室的门。华奇伟的语气很强硬，但色厉内荏的模样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已经换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详地仰卧于棺中，对着村长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

“原来你会说话呀。”秦非眉眼弯弯地笑道。

……

多么无趣的走向！其他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这孩子怎么这么锲而不舍。

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统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牵扯不足为外人道。

神父说不上来外面那青年说得究竟有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他没在讲什么好话。

“那、那。”林业的脸色一白，“我们要进去吗？”这个时候大多数人的脑子都还没有转过弯来，即使是实力最差的玩家，也都还活得好好的。在凑到猫眼上之前，他就将自己进副本前从系统商城兑换出来的一把折叠小刀握在了手心。

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秦大佬。”萧霄正了神色，用在这个副本中尤为难能可见的严肃语气道，“你知道，从来没有人成功消灭过污染源吗？”

秦非抬手摸了摸脑袋，头上的短发柔软，带着轻微的卷，触感依稀有些熟悉。

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学习。渐渐的，那身影越来越明晰。

他的脸色胀红，嗓音中发出破风箱一般嗬嗬的杂音。就。

宋天道。“这么简单啊！”秦非感叹。王明明的爸爸妈妈依旧在客厅里，对秦非挥舞着他们沾满鲜血的手，张开口，无声地说着：

萧霄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坐在水吧旁边的椅子上。但，眼下看来，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问了。

“嘶哈嘶哈，特别是前面那个十字架丝哈……”

鬼火望着萧霄越冲越近的身影，眸中闪过一丝绝望。都是召唤邪灵需要用到的祭祀品。

紧接着，他看见了纸条上的字。总之，尸鬼们在遇到石碑时并不会暴力破坏，而是会选择绕开。可他不是昏迷了吗？他不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与活死人无异吗？

每一个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给秦非带来毁灭性的打击。说实话，秦非的心情实在算不上愉悦。

他小小声地感叹。

修女十分果决地评判道。虽然很轻，距离很远，但却十分清晰，秦非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秦非若有所思。

“蝴蝶从体验世界升到A级世界，一共只花了不到一年时间，这在所有玩家中都是非常夸张的速度。”三途道。

那是一双双巨大而瘆人的血红色眼睛，飞快地浮现在地面上、墙面上、道路两旁的枝干上……青年憋着一口气，不知第几次躲过迎面破风而来的利爪。“地是空虚混沌……”

望向虚空中，在另一个世界与他目光交汇的那群观众。

“你先来吧。”秦非提议。秦非点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