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似乎是说要去处理什么事，看样子，现在还没回来。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把生着铁锈的大锁上。

神父：“……”

秦非欺骗鬼火那次就是通过告解厅隐藏了自己的行踪。

但也仅仅就是一点点罢了。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厅中开口：

黄牛裂开嘴呲牙一笑：“绝不收黑心钱。”

“大概下午三四点回来的。”萧霄一愣，挠挠头，老老实实地回答，“回来以后就没再出去过了。”

……这也太难了。他的笨蛋脑子直到这一刻才转过弯来。

“我赞同孙大哥说的。”萧霄见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开口帮腔道。祂冰蓝色的瞳孔中带着浅浅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隐藏了起来。他的发丝凌乱，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断奔跑的过程中沾满了血点与泥土，可在林业眼中，此刻的秦非无异于天神降临。

而直播镜头中，秦非已经走到了医务室前。

“我说话算话，我有钱！”华奇伟的声调逐渐变得尖锐。

不过, 虽然撒旦没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来以后赢得的呼声却并不低。

不知为什么，眼前的萧霄总让秦非感觉到些许陌生。

附和之人寥寥无几。那里写着：刀疤在车上与秦非对峙的场景他没有忘记，虽然当时刀疤没能讨得了好，但显然，他并不弱。

自然，坟山，老玩家们也是非去不可。这两条规则在秦非的脑内交错回响。还有人一脸迷茫地瞪着光幕。

“救命，主播真的好会说，虽然还没有看到尸体，但我已经完全被他说服了！”车厢最后一排，清隽优雅的青年双手交叠，清瘦的背脊挺直，纤长的睫毛微扬，显得整个人温和无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辆诡异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台上一般。

“看不懂，实在看不懂。”他的声音和萧霄一模一样，就连说话时微小的停顿和换气的习惯，都与萧霄本尊别无二致。秦非与三途的脸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

“比如……去找找告解厅的钥匙之类的。”三途补充道。“你喜欢这里吗？年轻的神父？”

他忽然反应过来，或许12号早已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说话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诱惑，仿佛能让人顺着他的思维，一步步迈进黑暗中去。是普通的茶水。总之。

现在是白天，村道两侧的石质神像都被村民们收了回去，同样的，村民们也都不见了踪影，整个村子只余一片死寂。秦非的目光落在义庄大门上。那是——

话题逐渐往奇怪的方向歪去。秦非诧异地扬了扬眉。

他的视线在教堂内四处流转，不经意间与另一道和他同样呆滞的视线相撞。他们三个是临时组的队，离开活动中心后在路口遇见，恰好三人都不想单独行动，于是便凑在了一起。

紧接着，那些五花八门的闲聊都变做了整齐划一的句式：背后，轰鸣的机械声越来越近。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涡，要将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内。

手的动作越来越急切，越来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撑开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盖子。萧霄：“……”薛惊奇思忖片刻：“八成是有问题。”

当天，服务大厅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个刚升上D级的新人榜首从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进服务大厅，关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发无伤地跑了路，将一大群高级玩家溜得团团转。秦非半眯起眼细细打量了片刻，开口道：“那不是僵尸。”

他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E级主播，他没有铜墙铁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刚不坏的躯体，怎么可能在那样近距离的袭击之下存活下来呢？

青年纤长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软清亮，露出些许恰到好处的疑惑：

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脸上，很快，像是反应过来了些什么，没多说话，挥了挥手示意屋内二人出去排队。谈永：“……”这太不现实了。

一向堪称冷清的F级直播大厅，在不知不觉间，正在涌入越来越多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