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他们想走, 可根本走不快,也不知该走到哪儿去。鬼火一脸绝望:“要是现在有玩家死了,我们能不能回表世界去忏悔?”黑而长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脚步声错落响起。
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不过是被规则大发慈悲放了一马,从规则的指缝中苟且偷生的小蚂蚁罢了。
大脑越来越昏沉,视野渐渐模糊,眼前轮廓清晰的人形开始弥散。“谁把我给锁上了?”
画面中分明没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东西出现,可整个直播大厅瞬间惊呼声四起。玩家们一直严加注意不去直视神像的眼睛。
“算了,算了。”村长气急败坏地摆摆手,“你不愿意说就别说了。”
但他分得清东南西北。秦非一边逃命,竟还有闲心在心里估算着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较大,
……萧霄与孙守义对视一眼,迟疑着点了点头。秦大佬是预言家吗?
他甚至能够在一言不发的情况下,令正在看着他的人,陡然蒙发出一种微妙的信任感。但那血并不是他的。
反正无法攻略,那东西又没办法从镜子里出来,秦非干脆尽情放飞自我。
秦非不动声色地顺着导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时调整了前进路线,没多久就带着大家走到了活动中心门口。
无论是肤色、手型、还是指甲的长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见过的一模一样。然而来到圣婴院,他还没来得及受伤,血瓶便先发挥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
观众们知道玩家走这一趟会无功而返,是因为他们有上帝视角。
“我的孩子,就在这里,向主阐释,你所要揭发的罪。”
休息室内的立式挂钟响了起来。他的手上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连一丝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对方,就那样朝着年轻男人那修长美丽、而又脆弱异常的脖颈处刺去。厢房上,那把大锁还好端端地挂在那里。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一个答案:
正对着几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墙壁,墙壁正中悬挂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铜镜周围环绕着八卦的图案。
可在萧霄与其他还没有履行挖眼仪式的玩家看来,秦非却是带着半面血水,神色恹恹地把玩着自己新鲜生抠下来的眼珠子。
对比一下自己凄凄惨惨的积分,那种认知被刷新的震撼,实在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秦非没有想错。
司机并不理会,依旧自顾自开着车。那人紧盯着秦非,转动眼珠扫了扫萧霄,歪起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十分神秘莫测的笑容。
他现在看到走廊就犯恶心。
仔细看去,背后的窗棂却并没有打开,紧闭的木质窗框被纸钱贴住,就连窗缝都被糊得死死的。
但很快,他们便发现,事情似乎有点不对。
他的脸上,那因过于强烈的奔逃而产生的红晕已经消失不见。五分钟过后,众人在一栋黑色的房屋前停下。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间房子屋檐下挂着的纸钱串是红色的。”
“!!!”鬼火张口结舌。
在昏暗的教堂中,24号头顶那自带荧光的5%好感度条看起来异常醒目。秦非没有武器,也没有攻击性的技能,只能凭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就像是一大一小两个复刻版似的, 没有一处不同。找不到秦非没什么要紧哦,不不不,棺材里躺着的那人本来就没有死。
走廊那头,有人转过墙角。说着转身向秦非走来。
秦非脸上笑意加深:“行。”甚至,萧霄在规则中心城闲听八卦时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