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摇摇头：“那可不见得，这些怪物对玩家的伤害还是实打实的，不信的话。”“每个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闭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算了，算了。”村长气急败坏地摆摆手，“你不愿意说就别说了。”

神父：“……”绝大多数玩家别说杀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许多天、直至成功通关时，恐怕都弄不清这场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

秦非并没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笔记，但他一字一字说出的内容都与大巴曾经播报过的没有分毫偏差。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着不善，尖锐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药的飞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按照导游给出的规则，湘西的夜晚从日落开始，既然现在还有太阳，就依旧处在“白不走双”的规则里。王明明的爸爸妈妈依旧在客厅里，对秦非挥舞着他们沾满鲜血的手，张开口，无声地说着：

当时宋天看见有几个居民坐在广场角落的凉棚里，本想过去找他们打听打听消息，却被一个小孩撞了一下腿。“他们没抓到小秦，还被他狠狠摆了一道。”

那是一团巨大的、看不清形状的怪异东西，像是一团血肉，又像是一块烂泥。

在医务室内随便转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医生的位置上。徐阳舒苦笑了一下：“其实这些东西，我从来都没接触过，是我爸告诉我的。”“然后，每一次。”

在意识彻底消失的前一秒，3号只听见一道嗓音温和的男声十分轻松地说道。这样的人, 让他永远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也是第一次。”

而正在努力撬迷宫墙角的秦非也遇到了一点困难。“不行哦。”秦非笑眯眯地摆摆手，“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去过徐宅，没有你带路，我们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秦非：“？”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来越多，两名老玩家的神情在这一刻都有些复杂。

薛惊奇道：“我们进去看看。”什么超强弹力球被扔进幼儿园里，也早该自动停下来了。可秦非看着他, 却并未感受到丝毫压力。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秦非忽然听见系统以一种比正常说话时快了1.5倍的语速说道：

加入工会的好处不可枚举，他对此势在必得。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脸上笑意温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毫无疑问，11号干了件蠢事。餐桌对面，两名NPC同时欣慰地点了点头。眼前这第五条规则，很明显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规则。

萧霄和林业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副本已经开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却完全无法将自己手中掌握的线索连贯起来。不出意外的话，起码在副本快要结束、比分出现凝滞之前，是不会有玩家铤而走险，再去早餐铺扑碰运气了。

“我的意思是。”他补充着，“你说过，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会跑出来把全村人都杀光，死于村祭的人无法复生，那被林守英杀掉的人，应该也是一样吧？”那像是破烂的鱼皮一样的眼皮缓慢地掀了起来，瞳孔缓缓，转向秦非所在的方向。

这就意味着，又有玩家要因此牺牲。因为还有一条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规则。既没有柜子, 也没有隔间，就连窗帘都紧贴着墙面。

假如说这迷宫中有什么物质能够担任起“监视器”的工作，除了虫蛇鼠蚁和建造迷宫的砖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藓了。这个人的确看起来就很不一般。“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声你敢应吗！！”

担心秦非不懂这其中的关窍，萧霄又补充道：“咱们直播时攒够一定积分就会离开当前世界，进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动在低级世界的工会，为了第一时间把握住新进入规则世界的好苗子，会专门安排一些人将积分维系在某个等级，从而长时间滞留在低级世界中。”

噗嗤一声。“离一小时只有几分钟了！医生不是说只能在迷宫呆一小时不吗？时间超了会怎样？”

要说他们没常识、过于冒进，好像也不太对。秦非目送着他走出一段路后，缓步跟了上去。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摊开在安安老师面前, 掌心中，赫然躺着一截短哨。秦非的视线落在最后一行字上。“靠，看见大门，他怎么反而还往反方向走了？”

说到这里，程松的眉头皱了一下。说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电视机前。

修女点点头：“嗯，就只有这些了，要是再来一些新的老鼠，我可真是吃不消。”

“我也是第一次。”

秦非对兰姆已经很熟悉了。程松不悦地皱起眉，刀疤却不为所动，执拗地望着村长。受污染的规则会发生内容异变，它们是残缺的、破损的、不完整的。

那苍白的略显突兀的皮肤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创伤的痕迹。秦非目送着她们的身影隐入门后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