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霄嘴角一抽。

缠绕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个山羊头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丝带和手环，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头上掉下来的角。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荐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

村长嘴角一抽。秦非走过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

可现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时候还能见到几个。

秦非之前一直以为他们也是囚徒中的一员，或许是因为危险度没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几个危险分子分开关押了。秦非向前走动几步，彻底走出了镜片碎裂的范围。“我们还会再见。”

很可惜，休息的计划最终还是没能成功落实。萧霄诧异地瞪大了眼。

【鬼女的手：好感度10%】直到有一天，他在路边看到了自己死对头家落了单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秦非想起今天早晨被0号囚徒追着在游廊里四处乱窜的狼狈情形，不由得眼角一抽。

那个袭击他的——那是8号玩家。不，准确一点形容的话，此刻她的心情大概更像是，被骑鬼火的可恶黄毛小子拐去心爱女儿的愤怒老母亲……？

直播大厅瞬间爆发出一阵尖叫。“你是特意等在这里的？”萧霄诧异地问道。萧霄对秦非心服口服：“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算无遗策。”

程松没再理会他，一脸冷漠地转开头，并不作答。这几个是纯新人，或才刚直播了一两场的F级玩家。第1次参加R级对抗赛，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来时还不见半个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热闹上不少，村民们从屋内出来，沿街行走、交谈、晾晒着衣物，从遍地纸钱上神色木讷地踩过。

但。“好厉害，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撒旦的真容！”他现在玩的不是阵营对抗赛吗？

按照孙守义和萧霄的说法，在玩家们普遍认知当中，每个副本世界都有属于自己的不同的污染源。艹！这条线索假若让秦非来解读的话，或许可以读出另一层含义：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贯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轻神父身上污浊的衣袍, 衣袂翻飞，在风中咧咧作响，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动的旗帜。假如墙上真的有什么。

只能像是一条被铁链锁住了脖子的狗一样，老老实实蹲坐在原地。程松一愣，颔首道：“坐下说”两人连动都动不了，想要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萧霄与林业一脸惊骇地立于原地，片刻后反应过来时，已然有尸鬼冲至了祭台前。头顶的倒计时，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话音落，对面导游头顶的“1%”进度条缓缓上升到了“2%”。

萧霄的语气迟疑了一下。

可现在直播才刚播了个开头，连阵营对抗的规则都还没出来，怎么就有人断定主播死定了呢？林业就像只急于通风报信的鸽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级了？就刚才，没多久之前？”

车上的乘客在这一瞬间分成了两个阵营，一部分人警惕而饶有兴味地抱臂观望，另一部分则面带不忍地扭开了脸。【王明明的爸爸：好感度10521%】

青年眼底闪过一抹光，转瞬即逝。

萧霄摇摇头：“就掉了一丁点, 估计是刚才里世界出现的时候, 情绪波动太大造成的。”“那两个人为什么不去？”然而另一个名叫王顺的玩家却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进了嘴里。

显然，这同样也是系统迫使玩家们深入剧情的一种手段。玩家们进入副本，占据了他们的位置，所以才会形成如今这样，每一个副人格都有双重人格的微妙形式。

啪嗒。三途皱着眉头打断了鬼火的废话，对秦非道：“D区那边的租房手续，我已经去找人帮你办好了，随时都可以过去住。”“你怎么也跟来了？”秦非愣住，伸手捞起鬼婴抱在怀中。

“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请在午夜十二点时去往村内东北角山坡，用当日新折的杨柳枝抽打自己三下。”很可惜秦非看不见弹幕中的“撒旦”两个字。

“这小东西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祂不说话，看着秦非，轻轻笑了笑。

在这短短几秒内，他已经反应过来。已经换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详地仰卧于棺中，对着村长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可怜的npc没有得到玩家们的垂怜，被萧霄和林业一左一右架着来到老宅门前，伴随着“吱吖”一声轻响，厚重的老旧院门被推开，一股透彻骨髓的寒意扑面而来。

她目光森然地望着秦非。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艾拉十分明显地恍了恍神。

程松却摇了摇头：“他已经不符合我们善堂吸纳新人的标准了。”E级直播大厅的2层几乎被各路闪光的高阶灵体占满，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围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油炸人头的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强了, 他们后赶来的这些人现在尚且都没能平复心情, 光是看到结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可现在！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秦非。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着的小孩心思一样难猜。

浑身濡湿的女鬼黑发垂至腰际，纤细如纱却又坚硬似铁，缠绕在谈永的脖颈上，越来越紧，如同一张钢丝绞成的铁网，寸寸划烂他的皮肉。“怎么了？”萧霄问。既然如此，那么门的那一头，便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