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有个毛线意见，大头全在他们手里攥着。这些怪物的攻击力和速度都一般，假如在正常情况下，江同不会这样束手无策。“他想干嘛？”

不仅失败了，而且不知触发了孔思明什么开关。秦非站起身，对着空气朗声道：“我要指认，炒肝店老板是鬼。”快点结束这一切吧，他想。

但这显然是假象。弥羊大开大合，把王明明家一楼整个收拾了一遍。雪洞不同地段的宽窄差异极大，有的位置仅能容纳一人爬过，玩家们排成一队缓慢前进，闻人黎明打头阵，乌蒙断后。

他想咳嗽，但积血全部淤堵在伤口处，他觉得嗓子眼很痒，伸手使劲抠挖。作为一个资深颜控，亚莉安还曾对着蝴蝶大发过几回花痴，觉得他虽然骚包得有点过度，但那张脸实在精雕细琢鬼斧神工，像尊充满艺术感的雕像。秦非只是从爸爸妈妈给出的回答里，找到了一点小小的、值得攻破的薄弱之处。

薄薄一扇门板显然抵挡不了太久，外面的鬼已经开始躁动起来了。可此时，衣柜里已经不再有人。唐朋的话没能说完，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眼前这间屋子四四方方，就是一个面积不足20平米的空房间，里面什么家具也没有，地板光滑得苍蝇走进来都要摔个跟头。

NPC那头觥筹交错，柔和的轻音乐飘扬在空气中。“啊……他放弃了，唉，真没劲。”“昨晚休息铃声响起后，我们应该都受到了副本buff的影响，睡得特别沉。”秦非沉吟道。

事实上，即使这些照片中混有一张根本不是托罗蒙德山，而是喜马拉雅山或是什么别的雪山的照片，玩家们也根本不可能分辨得出。

充斥着侵略意味的进攻不间断地袭来，肆意掠夺着仅存的氧气，当牙齿擦过嘴唇时，对方似乎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未能忍住，尖锐的齿尖下压——

这个手机是孔思明的，在秦非离开不久后孔思明从衣服内袋里将这手机取了出来。而后，再没有任何其他外力施加的情况下，开裂成了几瓣碎落在雪地上。“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

“老头，给我弄个凳子来。”

“只不过，上山的是九人，回到营地里的却只有八个，女孩的男友没有回来。”太强了吧！

“……”

因为是碎片，所以如野兽般只懂得遵循本心，所以才会在看见秦非的一刹那被心底最深处原始的欲望所裹挟，做出那些……“我知道为什么。”说话的是老虎的其中某个队友，是个带着梅花鹿头的女声，她清亮的嗓音压得很低，“我昨天住在老鼠圈栏旁边，听到他们说话了，这个老鼠，如果没记错的话，是预知系的玩家。”谁爱上谁上，他才不要！

弥羊也无所谓：“随便你们。”

蝴蝶神色冷漠地点头，转而向二楼走去。而两版副本，除了参与人员不同外，其他并无任何区别。——秦非也觉得十分魔幻。

秦非尝试着伸手，触碰到的却只是真实的、硬邦邦的镜面。秦非看了污染源一眼，似笑非笑：“第三次见面就送戒指？”

他早就换回了他在副本外常穿的那套衣服，金线织就的蝴蝶衣摆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弥羊神色冷淡地点了点头。海水正寻找着一个合适的落点，将秦非带往那片黑暗中心。按照一个正常人偏快的搜寻方式，检查完房间里的雕塑，差不多就要用掉这些时间。

帐篷后传来弥羊的喊声。狼人社区的幕后黑手，会是这两位吗？

假如是在中心城里呢？刚才阿惠从帐篷里找到笔记时，只是在手上，拿了一会儿就头晕脑胀，她不得不将道具存入随身空间。有第一次看雪山直播的玩家不明就里：“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他用下巴点了点前方远去的队伍。

NPC高举着的手尚未收回，握紧的拳微微一动，变做了一个枪的手势。

还有一堆人摩拳擦掌嚷嚷着要取他狗命。这么高，怕是脸都要摔烂了吧。

这已经不是秦非第一次听到这段话了，但这回，他的脑海中却忽然涌现出一个念头：再加上走廊的沼泽化迹象越来越重，玩家们每往前一步，半条腿都会陷入地面中，因此更是寸步难行。

此言一出，走廊顿时一片哗然。……

再挤！

直到某一日，邪神被正义的使徒们围攻，封印在了这片黑海之下。……

四个人在老虎眼巴巴的注视下，光明正大地说起了悄悄话。“如果我问他是不是真的弥羊，他会点头还是摇头？”秦非转身回到营地前，便见包括孔思明在内的所有人都站在一起。

可惜，命运中从来不存在那么多的假如。“走吧。”弥羊眉头皱得死紧，意有所指道，“一起去巡逻，你们别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