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联想到昨晚他快睡着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响声，秦非忽然心中一动。

“还是赶快想想那些人的尸体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说罢抬手指了指头顶闪烁的系统倒计时。按照这个结构，秦非刚才看到过的那扇祠堂大门，对应的应该是——不知怎么的，仅仅是看着秦非这副古井无波的模样，萧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

半透明，红色的。

秦非的思绪清晰，身体却像是被某种东西压住般丝毫动弹不得，他费力地转动眼珠，眼眶边的皮肤传来细微的撕裂疼痛，可依旧什么也看不见。泛着浅淡荧光的数字，如同一块块碎裂的玻璃，在深渊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见踪影。秦非一边这样说，一边盯着11号脖子上的那个挂坠。

【现在为大家播报本次对抗赛规则。】

接下来只听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随即是噗的一声闷响。虽然中心城中交流讯息很困难，但大公会有着他们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传递一部分内容。

倒不是他发现自己哪里问错了。清装长袍，点缀着红色璎珞的宽檐帽，青白瘆人的脸色，没有瞳孔的眼睛。外面？

无论是老板夫妇还是门口排队的居民们，神色都轻松自如。时不时交谈几句天气或孩子的学业。

但。凌娜放缓呼吸，试图寻找可以隐蔽自己的遮挡物，然而，已经来不及了。“……14号？”

闪烁着电流的电棍直指秦非面门。祭台下，一直悄无声息的村民们终于也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秦非与三途的脸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

站在最前面的谈永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向后退了两步。“不不不不。”出乎众人的预料，徐阳舒听了秦非的话后非但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动，反而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教会的探查员吗？还是小报的记者？或是……政府的人？”秦非闭着眼，透过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阴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萧霄扭头，与林业大眼瞪小眼。

说完这句话后，鬼女懒洋洋的锤手向后靠坐，紧紧盯着秦非的脸，像是想观察他接下来的表情似的。对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暂的一秒钟就像是一根可以无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难以想象的长度。

而离开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没能从脑海中搜寻到徐阳舒的任何痕迹。难不成和躯干分开，那些零星的部分就不算14号了吗？

说着他开始报菜名：“鲍鱼、海参、北极贝、虾滑、毛肚……”

……？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要是从今往后的新手主播，全都对标这位的水准就好了！”灵体发出由衷感叹。

出口在祂看不见的地方。秦非点了点头：“整个炼尸的过程要花六小时，我们必须在天黑前完成。”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给打击到了，兴致缺缺地道：“那你们呢？”

无论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级、甚至S级的玩家，也不可能凭借肉体凡胎抗过污染源的侵蚀。车窗边缘的墙纸按压起来湿润柔软，颜色比其他区域的墙纸微深，像是被水浸泡过似的。秦非见安老师一副难以接受现实的表情，十分贴心地开口宽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兴吗？”

他们被那些尽在眼前的积分搅乱心神，而忽略了副本的本质。

然而，就在下一瞬。他说。

秦非却站在原地没动弹。

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过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须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异常状况也不要紧，只要及时躲进棺材就很有可能逃过一劫。就连那几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高级玩家，也都还在二楼。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现在秦非去告诫听，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还算正直的人品，应该不会对他反手攻击。这就意味着，又有玩家要因此牺牲。萧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将手掌半撑在墙面上稳住身形。

“我真是服了，这个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会考这一道题呀？？”这群观众，看到玩家受伤就这么令他们兴奋吗？最终他还能没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会再对主说些什么了吧？”

很快，系统播报声便解决了秦非的疑惑。“刷啦！”

2号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异化后就变成了一个吞噬一切的恶心怪物。在西方传说中，它代表罪孽、邪恶的欲望、谎言，代表着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萧霄：“……”

“这主播是属兔子的吧！老子画面都没看清他就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