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简单互通了姓名，随即便开始交流信息。秦非觉得这是在异想天开。——至于看不见这栋楼什么的。

看来一个玩家在幼儿园里只能做一次任务。

他头顶滑下的冷汗和身边的湖水融为一体，他再次加快速度，朝着仿佛近在咫尺，却总也走不到尽头的通关大门冲去。

秦非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意见：“走。”他认出这是系统商城贩售的外观盲盒，自然不会觉得是碰到了熊孩子捣乱。

消极的念头疯狂涌动，江同颤抖着脸皮，停下了脚步。乌蒙和驺虎正坐在门边守夜。弥羊松了松领口的拉链，明明站在冰天雪地当中，他却觉得胸口像是烧着一把火。

蝴蝶低语道。

秦非低着头，混迹在人群中偷听。

他一手揽上孔思明的肩，语气温和地安慰道：“别着急, 你慢慢说。”菲菲公主把自己逗笑了，观众们却看得一愣一愣。但对待秦非的态度倒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敷衍：

“真惨，真惨啊！！可怜的小羊，你的宝贝儿子也太不温柔了。”

而且，她居然还说出了一些蝴蝶在副本内通关时的经历。

“雪山上，为什么会有虫子？”乌蒙问出了秦非和应或都想问的问题。秦非深深地看了老虎一眼。他提到蛾子，仅仅只是为了排除一些可能。

假如真是那样的话。

弥羊瞠目结舌：“这……”

门外的小贼听到这段对话, 似乎停住了脚步。他们互相之间相距不远，甚至只有几步之遥，彼此却视而不见。

画架旁边的地面上散落着数桶油漆颜料，以及几把沾染了颜色的刷子，这也是整间房间唯一的色彩。肢体变得越来越僵硬，越来越难以掌控。现在外面的灯就是暗的。

几名在副本中后被收来的低阶傀儡不知死活地抱怨着：“到底要跑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啊？？”然后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

垃圾站里黑黢黢的，头顶灯泡的光昏沉而微弱，窗外不见半点月色。休息室近在咫尺，两扇玻璃大门紧闭。

可如今得到的时间线却完全出乎几人所料。

火光四溢。

“……好怪啊小羊，你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咦咦咦。”否则他现在也不可能站在他的面前。

秦非颔首：“先去炒肝店吧。”陌生玩家抱团取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玩家们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离开过自己视线的其他人。“你刚才所看到的，就是我的其中一块灵魂碎片。”

垃圾站只开半个小时，现在时间已经快到，他们也的确该离开了。

想要走通整座峡谷，所需要付出的，无非是一条或两条人命而已。因为黑金邀请函可以带人。

“什么事？”这个公主殿下。

和回执单上语焉不详的时间不同，传真一角清晰地显示着今天的日期，2023年7月1日。皮肤在发疼，而骨头就像是爬满了蚂蚁，正在遭受着啃噬，仿佛浸润了万年寒意的湖水灌进秦非的鼻子和耳朵里。王明明的妈妈：“晚饭用的菜已经备好了。”

“我以前和他下过同一个副本。”那条不能喊名字的规则是在副本开始以后很久才被发现的。其他玩家提出任何看上去带有危险性的提议, 她都一概当做耳旁风。

不仅失败了，而且不知触发了孔思明什么开关。他并不是在推脱，他是真的没有想好。

现在秦非的长相，整个中心城里不说全部，起码也有一大半人知道了。家家户户的门前都太过干净了，就好像这里根本没有人入住。秦非眉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五指用力，很快将那东西从洞口中取出。

孔思明的手机设置很奇怪，因为没有任何秘密，所以无论是谁拿起手机，只要按一下侧边的按键，都能立刻跳过锁屏，直接进入手机的内部程序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