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孙守义担心他俩单独留在义庄里会出事,走之前用绳子将他们五花大绑后塞进了棺材,可不知为何,他们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鬼火受教,连连点头,秦非则突然站起身来。今天早晨0号囚徒之所以能成功越狱,就是在被押送回地牢时出现了意外。
青年像是完全没听见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动静,轻描淡写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秦非蓦地皱起眉头,怎么感觉那人朝他的房间过来了?
总比去偷内裤要好得多得多。“你……”
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宫出口后进入的那个纯白空间。秦非重重摔落下来,屋内的灵牌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秦非闻言一愣:“难道鬼怪们都伤不了我?”鬼婴像只壁虎一样攀上镜面,四肢和肚皮紧紧的贴在镜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从哪里钻进去似的。少年用最后一点点力气吸着鼻子,他觉得,这一次他大概是抗不过去了。
这束光,会就此熄灭吗?
至于他时不时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来。“咳咳!咳咳咳他妈的…”一身道袍的道长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国粹。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牵绊着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几个在义庄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车祸,仇杀。
不远处,一栋二层楼高、带着独立院落的小楼伫立于黑暗之中。这么说的话。
希望在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特殊场景里,时间流速能够尽可能地慢一些。“可惜了,这场面虽然恐怖度足够,但血腥度不足,要是这个女鬼会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头骨嚼烂!”假如规律需要从更宏观的角度查看才能够被发掘,那秦非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探究了。
他终于看清了奖牌上的内容。看起来温顺而听话,和那个在车上独自挑衅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个人。
刺头男面带狐疑地打量着宋天:“刚才红队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林业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门的顶端还悬挂着一块匾额,只是上面的字迹像是被一层厚厚的落灰盖住了,完全看不清写的是什么。难道12号自己不想通关吗?萧霄是谁?
真是狡猾啊。“我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追我。”青年困扰地轻轻蹙眉,语气真诚, 像是很认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一开始时离2号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气吧。”
……
秦非摊手:“我也不清楚。”书桌旁的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课本、杂志和手办,旁边的挂钩上挂了件蓝白相间的外套,像是校服。林业的一脸的难以置信:“不去了?”
秦非没有明说,但系统似乎从他微小的表情中读懂了他的意思。林业看着秦非八风不动的模样,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现起在守阴村副本参加村宴时,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抠自己眼珠子的场景。
看来,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与已知的规则产生冲突时,即使躲进棺材里也没用。
而且这种倒头就睡的作风,让他想起了某个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因此看到秦非他们能回来,他还挺高兴的。
他看起来非常惊恐,低头使劲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你们把我带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作为一个为合格的信徒准备的完美的卧室,房间的书桌上纸笔具全。眼睛?什么眼睛?
一前一后,向着休息室的门厅走去。离开前,秦非特意绕去徐阳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几眼。秦非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从怀中拽出来一枚吊坠。
他听萧霄说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关的知识点,可知道副本结束,都完全没见到这个污染源的影子。
她扭过头来,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满着赞许和肯定: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他已经看出来了,比起克扣自己的积分,系统明摆着更想把鬼婴弄回副本里面去。
他陶醉的欣赏着这一切——顺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说的每一个字的具体内容。那态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时好了不知多少。
本该鲜血涌动的祭台地面上干干净净,祭堂中却不断有血水顺着墙缝渗流而出。见秦非始终没有反应,NPC也回过神来。寸寸诡异的断裂声从石碑上发出,
哦,随便编纂一个就行了。
相比于暴躁之气溢于言表的普通观众,那几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阶灵体看上去反而平静不少。
林业问:“我该去哪里打听?”秦非抛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