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笑容有种很难形容的僵硬，像是一个蜡像，或者一个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让人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算了，算了。”村长气急败坏地摆摆手，“你不愿意说就别说了。”

“儿子，快来。”相关的规则三途姐已经和他一起分析过了，结合刚才12号玩家得分扣分的表现来看，他们的推测应该是没错的。那个来问他话的玩家露出了明显的失望神色：“哦哦，这样啊，打扰你了。”

“要点什么？”老板娘问道。晚餐结束后, 玩家们来到活动区休息。几人被吓了一跳。

秦非沿着床沿坐下，颔首指了指自己身边。每个玩家结算的时间长短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如果有人对结算内容有疑虑，还会在结算时和系统你来我往地扯上半天的皮，耽误时间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一推开门，秦非就瞬间黑了脸。见对方神色逐渐凝重，他也不由得跟着开始紧张：“怎、怎么了吗？”

算了算了算了。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饭菜。受污染的规则会发生内容异变，它们是残缺的、破损的、不完整的。

“老婆！！！”

秦非收回视线。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老板娘掀开眼皮，见对面站着的是个比刚才的学生看起来年纪还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会，却被那声姐姐叫得不由自主开了口。神父摆摆手：“随便，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确实。已经开始喉咙发干了。”秦非骤然明白过来。“对啊，他们都好听那个人的话，都到这么危险的关头了，还是他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诶，连解释都不需要一个。”

无论是8号、3号还是拥有着兰姆模样的污染源，都与秦非平日接触的普通人一模一样。

不远处，鬼女的另一分身因为失去主体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见。谈永一想到今天早上华奇伟惨烈的死状，想到那满地残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齑粉般的尸体和一地血烂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浑身发抖。莫非，这导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头打掉的拽样是假的，真实性格其实十分好说话？

说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刚才我们本来想跟着前面那个NPC一起进炒肝店, 但是被炒肝店的老板娘拦在外面了。”“你的身上有祂的气息。”鬼女这样说道。

“来个屁，19号都快被6号打死了。有人受伤医生会出现，但那个人要是直接死掉，医生应该也不会来收尸吧……”

甚至还有一些玩家，因为他们极为特殊的天赋能力，专门盯准了这些窜得快的新人。

清装长袍，点缀着红色璎珞的宽檐帽，青白瘆人的脸色，没有瞳孔的眼睛。她完全没有多想，一边翻找着什么一边随口答道：“您吗？您是和兰姆一起来的教堂呀，你忘了？”

整个大厅热闹非凡。其他人点点头。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触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们都得去走一遭。

看着瘫倒在墙壁边缘的两人，又听见鬼火这样对萧霄说话，6号瞬间一惊！“我已经看过，社区里最便宜的吃法是去小卖部购买泡面，3.5元一桶。但即使不吃早餐，一天两桶泡面，经费也只够每个人支撑七天。”而直到秦非真正迈步踏入规则中心城F级生活区的那一刻。

可萧霄却依旧神色复杂，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放松下来。“我也是。”不对劲。

萧霄小声喘着气，稳住心神，勉强抬起头来。在24个人格之中，只有两个人格是善良的。还有副本中那似有若无、时不时出现的，隐秘的针对感。

光线昏暗，人迹罕至，算得上一处说悄悄话的好地方。他一靠近三途就开始大肆散发魅力，“请问，你们在这房间里翻找什么呢？”所以到底谁是怪物？要不这镜子让给你住？？

众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过去。“你们这些旅客，在一个个世界间跳转、奔走，实际上却从来没有逃脱过‘祂’的眼睛。”

在制服们的注视中，三个身穿黑衣的修女缓步踏入了走廊。

她的嗓音刻意压得很低，有种叫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感。

按照目前副本给出的线索，他所能想到的获取积分的途径，就是尽可能表现出自己对主的敬爱。黑修女的存在，就是为了惩罚这些玩家！自杀了。

他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厅里，那遍地的鲜血与尸块，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妈妈那扭成麻花的长脖子。但倒也不必说得这么直白。

秦非目送着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侧，转身，推开了告解厅的门。说完这句话，神父猫着腰钻进那扇门，以一种完全不符合他体态的灵敏度一溜烟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有人来了！”

浅灰色的休闲款薄外套上连一丝褶皱也没有，布料底下的皮肤同样完好无损，那些足以致命的伤口已然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