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拿着纸条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点说不过去了。很快，系统播报声便解决了秦非的疑惑。道长有一瞬间的恍惚。

秦非微垂着头，思维早已发散到了九霄云外。

萧霄实在笑不出来。

“我要关注他，是个好苗子。”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调度中心的那一瞬，远在另一个维度的某个世界，近万名灵体的耳畔同时响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它的手和脚都用来走路了，嘴里叼了一个什么东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

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刚才的抱怨。秦非眼神闪了闪，心中有了猜测。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团团转，可看他如此坦荡地点头称是，三途心中依旧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这个人可以相信”的念头。

“该去做礼拜了！”女人骂骂咧咧地拖着兰姆往外走。0号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诱导了一个玩家，在仅差一步之遥就能通关副本之时决绝地转身，撞向了他的斧头。

“有人在吗？开开门！麻烦开门！”那天具体发生的事, 就连蝴蝶公会的内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实到场的那二十余人而已。她一把拉开房间门，头上浸出的汗水已经将发丝全部打湿，粘哒哒地粘在额头上。

这些伤痕令他们看上去面目全非。一言出，屋内所有玩家顿时齐齐看向他。额角的细汗被抹去，褶皱的衣角被抚平，如今，除了脸色稍显苍白了些，秦非整个人看上去已与先前没什么区别，全然看不出刚刚才死里逃生。

有的高阶观众甚至会将自己身上全部挂满，走起路来叮铃桄榔地，像颗圣诞树一样，以此来彰显自己不同寻常的身份地位。

说着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摸着后脑勺道：“我们才刚通关第一个副本，身上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表达谢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着我们两个，随时喊我们都可以！”

这里完全是一片虚无，空无一物，没有天也没有地。“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总有一个声音不断引诱着我，去偷窃某样东西。”

刚走几步却又顿住了身形。观众们面面相觑。

萧霄上前几步，望着秦非，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还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吓人……”车子里越来越乱了，哭闹的、尖叫的、四处乱窜的比比皆是。4分轻松到手。

“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会演，我一定会被他演出来的稀烂演技骗过去！”秦非抿唇轻笑：“哨子不在这个沙坑里。”规则世界的直播不对玩家开放，离开副本后又不能在中心城中随意探讨副本里的内容，因此一个玩家要想出名，难度还挺高。

尤其是那个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过他年轻时的样貌，和祠堂中某个与秦非擦肩而过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样。

“咱们是正规黄牛。”有人偷瞄了一眼还在那边哭的NPC小孩，问薛惊奇道。这一路跑来，电锯切割石墙散落的灰尘比工地里还要重，鬼火满头满脸都是灰。

右边僵尸本就没怎么被黄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围着，脚下一跳一跳，一个劲向着缺口的方向冲。有了这条规则的警告，进入迷宫的人势必会加倍小心，让自己稳稳地走在路中间。

0号望着萧霄，咧开嘴低语道：

san值一旦低于40，玩家就会陷入长时间的眩晕和幻觉，而假如san值降低到20以下，玩家便会失去部分自我意识，被副本世界的设定所左右，直至最终彻底陷入其中，再也无法离开回到现实。

他二话不说便向前走去：“我翻给你看。”“其他那些人也一样。”

“啊！”

是啊！其他玩家束手束脚地窝在门边。倒不是他们不想坐，实在是屋子里完全没有落脚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露出不悦之色，这才继续道：

拿他的肩膀当了这么久的座位，总该给点好处费才是吧。她的眉头皱了起来。秦非望着两人，意识到了一件事。

而且，即使12号主播没法真的杀死污染源，只要他能够穿过心之迷宫，找到兰姆的主人格，为这苍白无趣的副本增添一条新的、完整的剧情线，那也足够叫人满足了！只有徐阳舒仍旧一头雾水。

在这期间，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会儿左摸摸一会儿右摸摸。这让秦非的大脑产生了一种撕裂般的混沌感。贸然开口，很可能弄巧成拙。

比如蝴蝶来追杀秦非的那天，鬼婴就帮了他很大的忙。

不远处，蝴蝶一行人已经迎面向着这边来了。秦非将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眯了眯眼。“原来如此。”

对话逐渐步入正轨，萧霄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试探地问道：“秦大佬，你这次是车上第一个醒过来的吧？”崔冉是个二十来岁的女生，长相秀气斯文，肤色匀净，一头深棕色的直发披散在肩头，说话清亮又掷地有声，很容易便赢得了一众新玩家们的好感。它必须加重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