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用的人原来只有他自己？

灵体直接傻眼。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门旁那块窗帘似的墨绿色绒布帘子。

徐阳舒的嘴唇翕动着，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他的声线古怪又飘忽不定，为这逼仄的小空间浸染上了一层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氛。秦非倒也没为难他，抬手将它的脑袋按回脖子上。

目光中也随之多了几分郑重：“那你还算是有点本事。”眼看就快到12点，秦非没时间去做尝试，他不再耽搁，将骨笛放在口袋里，抱着鬼婴向家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张纯黑的木板床，上面随意铺着一些稻草和麻布，右边僵尸将头插回脖子上，宽大的衣摆一舞，将床板上的杂物尽数扫落。他意识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发觉自己在做无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开始比划。白白长了一张好人脸而已。

光是看他们二人现在这个不正常的样子就知道，这桌食物一定有问题。

紧接着便响起了12号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统播报。得到一片沉默做为回应。“但是，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可萧霄却依旧神色复杂，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放松下来。【玩家属性面板】他指了指床对面。

现在，化作僵尸的玩家们没有赶尸人。秦非诧异地扬眉。

林业不知道。半掩着的玻璃窗外，若隐若现的人声远远传来，嘈杂而连结成片。虽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还是十分眼尖地看见，他似乎伸出舌头舔了舔手背上的血。

早餐铺一旁，有两名玩家正浑身发抖地瘫软在那里。是两个年轻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个黑长直, 另一个留着齐耳短发。“面板会不会骗人？”

旁边那灵体被怼了一嘴，有点不服气，碍于对面是个好赌的疯子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低声咕哝着：“说得那么了解他的样子，你还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污渍斑驳的墙面上，昏沉摇晃的烛火下，几行血红的大字触目惊心。身下的皮质沙发柔软，萧霄大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在副本中奔波两天的疲惫得到舒缓, 整个人从脚后跟到大脑都变得懒洋洋的。秦非没有回答，萧霄反而因此来了劲：“大佬别谦虚，我醒来的时候车上就只有你已经睁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进过几次直播了？”

他说话时双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闪闪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模样。

它倒要看看, 一会儿被打脸的人是谁！系统不会干涉这种行为吗？长时间滞留低级世界，听上去很容易破坏玩家与玩家之间的平衡。右边僵尸与秦非僵持片刻，最终选择了退让。

鬼女一点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来。

是义庄可以削弱鬼怪们的攻击能力吗？他们有他们自己的通关计划。“你看着我，不觉得眼熟吗？”

她在这个话题上似乎有着很强烈的表达欲，滔滔不绝地抱怨起来。又是这样。这东西一时半会儿他暂且用不到，还有许多时间去探索它的功能。

那些尸鬼们在遇到挡路的石碑时，似乎时不时便会表现出忌惮的姿态来。总之，任平受到了最重的影响。

他乐于看到他们在自己的手下惊恐、哭泣、求饶，甚至为了保命作出一些丧失尊严的乞求……服务大厅就在街对面，门口排着两条长龙，全是来办事的玩家。看样子，他应该昏迷了不短的时间，久到他直播间的观众都跑去别人的视角了。

浓雾弥漫的屋外远远显出几道人形来，紧接着，那群人越跑越近。他后退两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秦非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论证这一观点，一切结论全靠对面前二人行为逻辑的分析得出。

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里人格。

“他喜欢你。”兰姆一愣。秦非甚至无法从物理层面上解释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

“啊啊啊我艹，妈妈我瞎了啊啊啊！！”

光幕中，秦非与王明明家大门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和那个阴险狡诈的12号比起来，她可是有着自己的底线的。

她用冰冷的手钳起秦非的下巴，一脸厌憎地开口道：“你们这些恶心的同性恋者，你生来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处决你，而我将代他执行！”“不愧是E级副本，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说着他随手从桌上拎起一个瓶子，“嚯，还是威士忌。”秦非眸中微闪。

尸体会在白天活动，说明尸体不见了、不在停尸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