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很经典的通灵游戏，或许绝大多数人都不陌生。秦非的直播间因为在线观看人数太多而被破格上了推荐，足以证实他的直播内容非常吸引人。

秦非睡得一脸香甜，翻身的瞬间甚至轻轻地打了声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猫。秦非验证了虹膜和指纹后成功进入E区，一进门便径直走向右侧的房屋租住登记处。但假如——虽然秦非并不认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发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是这样吗？结束了。在规则世界中，遵守规则向来是生存的第一要义。

他找了个形容词：“更高级一点的那种呢？”秦非没有抬头，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头顶。

身后的响动越来越逼近，冰凉的怨气在极近的距离下几乎化作实质，激得林业手臂上寒毛根根竖起。

良久，鬼女终于再次开口。

鬼女疲惫地挥了挥光秃秃的手腕，示意秦非闭嘴。

那是一张极为可怖的面孔，被可爱衣饰包裹的小脸上，竟然没有半片皮肤，猩红的肌肉上覆盖着黄白交织的筋膜与油脂。每个人都坐在了标着自己标号的专属座椅上，修女走进餐厅时，看见的正是眼前这样整齐又规矩的一幕。

秦非想过无数种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触犯了规则的可能，但他真心没想到，长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顺眼。

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视着萧霄的眼睛，那目光简直可以用“温情脉脉”来形容，萧霄不仅没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觉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长这么大见过最会尊重人的人，随便听他说几句话都听得这么认真。

萧霄还在懵，摸着后脑勺道：“他们……都被打了镇定。”

“走廊尽头有整栋楼唯一的安全通道。”14号女人的尸体的确消失了。

暗火的人是这样想的，可萧霄却被吓得不轻。他们混了一年，两年。

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门，一扇是座椅区背后的大门，布告台后方左右两侧则令有两扇稍小的木门。

秦非默默收回视线。

他们这是走了什么狗屎！鬼火愣愣地抬头，随即便被眼前的画面深深刺激住了。虽然不好看，但依旧令秦非受宠若惊。

大家都是对手，在生死面前，谁又能一直对他人保持善意？

他们似是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正满脸迷茫的相互对视。

他可不是徐阳舒这种招摇撞骗的骗子，他从小就拜了正统的师门，长大后上了道教学院，本硕连读，一毕业就有研究生学历。

打发走他们！但说来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却并不觉得多么憋屈或生气——或许是因为他上次灭掉污染源、强制关掉副本的行为太过令人震撼？刚才在窗边扫的那一眼秦非已清楚清楚，蝴蝶这次一共带了20个人，比上次去服务大厅的多了一倍。

瞬间，毛骨悚然。“秦大佬！”事实上，那册子里的内容都已经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毕竟, 在靠近祂之前，疯狂下降的san值就足以杀死大部分人。黛拉修女说着便抬起脚，狠狠踢向6号的屁股！林业用钥匙打开门，催促道：“咱们动作快点，从后街穿过去，那里人少。”

随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难以抗拒的东西所吸引，目不斜视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人群中央，青年正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唯独可以确定，在撒旦最后进入镜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实实地写着恐惧。

虽然是撒旦主动询问，却总是对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将这资格施舍给他们。而且，只要观众们观看的是C级以上的直播, 蓝光和全景声就会成为直播自带的基础功能, 根本不需要再额外进行任何花费。修女的表情虔诚而真挚。

说罢他当机立断地按下按钮。好怪。“那太棒了。”青年咧开嘴，露出两排细细白白、如同贝壳般莹润漂亮的牙齿。

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门牌上写的却是444。是的，没错。这个工作人员就是亚莉安，秦非的老熟人。但暗火和星辰间的积分差距却没有那么大，排名时常会有起伏, 也经常被其他玩家拿来相互比较。

玩家属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项，san值在规则世界中相当于玩家的第二条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疯了，甚至会彻底异化与副本融为一体。蝴蝶和他的公会非常出名，对于他们的行事风格，萧霄以前也曾略有耳闻。

天要亡我。

“啊……兰姆。”？可0号不知道这一点，还以为萧霄是拼尽全力与里人格做对、冲破欲望后才来到的这里。